“郎君相邀,看看星星也好。”司琴宓怎么能让开窍的庄询失望。
“……”庄询脑袋更是要埋进碗里了。
“妾去准备,夫君吃好了,碗放桌上,一会儿妾来收拾。”司琴宓吃饭优雅,比起狼吞虎咽的庄询显得悠然自得。
“我去准备,是我邀请娘子的,娘子就不要做了。”如果还要司琴宓做这些准备工作,那庄询宁可不看了。
准备了两张凉椅,一张小桌,庄询不客气的拿计划用来供奉的瓜果摆上。
司琴宓则是取出两件衣服,给庄询披上一件。
“别受凉了,你风寒才刚刚好。”用衣服盖住庄询,细心的扎实,确保贴紧。
“多谢娘子。”这种亲昵的举动总是让人不自觉沉浸在她的温柔中。
“妾都是你的娘子了,还谢什么,郎君倒是妙人,此夜星天正好。”司琴宓站到庄询的背后按揉着他的肩颈。
“说是赏月,其实赏月的诗句记得不多,星星的诗句也记得少。”庄询又不是古文学出身哪里记得什么古诗,有些气馁说。
“赏月赏花不过是陪伴伊人,诗句不重要,人重要,郎君的心思妾明白就好。”司琴宓温柔的说。
“既然是陪伴,那坐下吧,聊聊天,聊聊你在大将军府的生活,我也聊聊我以前的生活,我们彼此了解。”庄询抓住在自己肩头的司琴宓的手,滑溜溜软乎乎。
“嗯。”司琴宓牵着庄询的手坐到一旁的凉椅子上。
摩挲着他的掌心,司琴宓开口说。
“妾出身是司琴家的庶女,这没什么好说的,妾倒是好奇郎君的来历,一开始猜想是寄养在寺庙里的皇室子弟,言谈后又觉得郎君不似修行之人。”
“我呀,来自海外异国,偶然漂流到此,也不是什么皇室子弟,只是平民而已,只是我们国家平民也有选一国之主的资格而已,侥幸被天命选中,蒙受帝脉。”庄询老老实实说。
“那也很了不得,皇室子弟那么多,怎么不见个个都蒙受帝脉呢。”还是司琴宓会安慰人。
“……”我难道要告诉你这个世界我们国家就我一个人吗。
瀚空星芒闪烁,两人陷入无言。
“算了,不聊这个,回到晚餐时候的时候妾想说的。”看庄询没有什么兴致,司琴宓主动转移话题说。
“什么?”庄询看着浩淼的天际,这些星星是恒星吗?
“今天之所以回来晚了些,是在市井上打听了郎君你的名声。”司琴宓握紧了庄询的手。
“我的名声?不就是安葬你吗?真是苦尽甘来。”庄询扭头看向油灯下中面容模糊不清的司琴宓,这就是彩票中头奖的感觉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宣传的太过了,郎君你不畏威权的诤臣形象竖立了起来,这背后似乎有人在推波助澜。”司琴宓拇指抚摸着庄询的手背。
“这种形象不好吗?”庄询迷惑,随即反应过来拧眉说:“捧杀吗?”
“是了,这种名声最容易捧杀人,遇到不平事,不做样子就身败名裂,做样子就有死无生。”司琴宓感受到庄询手心的温度轻声说。
“真是恐怖,不知道是谁设下这种大局,只为引我上钩,尹都府的孝廉,又不是花钱能坐上去的,谁花这么大代价就为了捧杀我。”庄询现在都没想清楚谁要搞他名堂。
“不过可以排除振国公府了,他们虽然有这个能力却不会做这种事情,毕竟他们的做法法理上说过去了,情理上却不能让人接受,也是被言论攻击的,没必要自己惹一身骚。”司琴宓先排除庄询一直假想的振国公府。
“不是他们还能有谁?”庄询左思右想也不觉得自己得罪过什么其他人。
“可能是振国公府的敌人,毕竟除了司琴家,最爱拿来对比的就是振国公府了,出事就割席发妻,前妻曝尸于市,无人收殓,相比郎君感恩相报,在车行的刁难下运出尸体安葬,万事万物就怕比较,振国公府固然讨厌郎君你,但是有更多方式让你消失,淡化你的影响,只有他的敌人才会想要借郎君你羞辱振国公府。”
司琴宓分析着说,振国公府对比白身的庄询是大象和蚂蚁的区别,犯不着玩这种捧杀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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