盂紫琼冷哼一声道:“一派胡言,你不是东海派。”
蓦地檐头一阵哈哈大笑,呼地落下一位锦袍高大老者,朗声道:“芳驾为何硬说小徒不是东海派?”
孟紫琼只觉此人嗓音甚热,一时却无法想起,她生性虽极高傲,但眼下局面,她是完全处在劣势,当下举目全场一扫,只见上官廷龄仍在与易晓君拚斗,看样子一时之间是无法将人家击败。心中略一盘算,决定撤离,于是柳眉一扬道:“他的龙腾八式是哪里偷学来的?”
锦袍高大老者就是假冒为东海派的修罗王,他并不想此刻和她了断,微微一笑道:“天下武学同源,难道东海派便不能习练此种武功?”
孟紫琼冷笑了两声,厉声道:“都与我住手。”
上官廷龄应声往后一撤。
孟紫琼又喝道:“都与我撤回去。”
上宫廷龄躬身道:“属下遵命。”偕同司徒景缓缓退出庵去。
孟紫琼分派已毕,目视锦袍老者冷冷道:“再有三天便是天地盟九九大会,本座以副盟身份,邀约贤师徒参与此会,望勿推却。”
锦袍老者朗声一笑道:“在下既已来了泰山,自然要去瞻仰一番。”
孟紫琼霍地飘身而起,飞向檐头,晃眼消失不见。
上官廷龄奉令撤离,倒使易晓君怔住了。及至孟紫琼撤离,她才如梦初醒,娇喝道:
“站住。”挺剑便追。
锦袍老者沉声道:“易姑娘不用追了,你大师兄正在寻你,快回去吧。”
易晓君愕然将脚步停下道:“前辈认识我大师兄?”
锦袍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夫与令师乃是至交好友,眼下泰山风云际会,情势险恶,一切应听由你大师兄调度。”
易晓君心中甚是惊疑,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
锦袍老者又道:“你三师兄之事你管不了,由他去吧,早晚他要受门规处断。”
易晓君原是极其聪明之人,听老者说话口吻,似与本门渊源极深,不便多问,躬身一礼道:“晚辈遵命。”领着四婢缓缓行出魔去。
锦袍老者轻吁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孩子太过任性了。”言下似有无限感慨。
阮玲忍不住缓步上前问道:“小女子可否请示前辈名讳?”
锦袍老者哈哈道:“海外之人默默无闻,就是说了出来姑娘也必不会知道,有什么意思,何用多此一举。”
阮玲又道:“据小女子所知,龙腾八式乃是铁髯苍龙肖大侠的独门功夫,如何出在东海派,请道其详。”
锦袍老者笑道:“老夫已然说过,天下武学同源,此种空中搏击之术,只要内功到了火候便可习练,并非什么不传之秘。”
阮玲知他不肯实说,但心中疑窦却是越来越深,她知师叔孟紫琼,武功已到不着皮相之境,能与她匹敌之人并不多见,眼前这少年居然与她势均力敌,委实不可思议,暗忖:“年轻一辈中,能有此成就的,只有平弟,难道此人就是平弟乔装不成?”
想到这里,不由地多看了杜君平一眼。
锦袍老者何等之人,知她已然动疑,立时对杜君平把眼一蹬,怒喝道:“为师如何吩咐你来着,还不与我回去。”
杜君平故作惶恐地躬身一礼,举步朝外行去。
锦袍老者朝阮玲微微一笑道:“姑娘也该走了。”略一思忖又道:“易晓君被她师父宠坏了,还望姑娘多多包涵。”
阮玲当下笑了笑道:“晚辈不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锦袍老者点头道:“老夫亦知姑娘乃是深明事体之人。”举步朝外行去。
阮玲心中疑寞从生,回到寺内,只见公孙乔、薛姑婆等俱候在那里,那薛姑婆最是性急,劈头一句便道:“你去哪里了?许久不见回来,真把人急坏了。”
阮玲轻吁一口气坐下道:“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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