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尾随着对方,越过两道大街,见那些人影都聚集一处,落入了一家客寓,这才缓缓跃登一株古柏之上,偷眼向内观望。
这才发现上官延龄的同伴竟有五六人之多,一个身体胖大,手执两颗铁胆的虎面老者,似是一行人的首脑。目光炯炯望着上官延龄道:“此行结果如何?”
上官延龄道:“厉老言词闪烁,不知是何用意。”
虎面老者哼了一声道:“明明在他镖行,他为什么庇护那小子。”
上官延龄接道:“听说他有一个独生女儿,还是……”
虎面老者敛去笑容道:“这话到有几分说法,不过厉阴平何等高傲之人,只怕其中还有别的缘故。”
突地,一阵洪钟也似的嗓子插口道:“我真不明白盟主近来的行事,越是人家认为鸡毛蒜皮的事,他越是认真,就拿这小娃来说,不过是个未出师的孩子罢了,也值得这般小题大做?”
杜君平听这说话之人,口音十分熟悉,仔细一看,才知是那晚到过飘香谷的铁叉吴刚。
虎面老者横了他一眼道:“你总是这般火爆脾气,你怎知这事不重要呢?”
顿了顿又道:“厉阴平之意老夫已猜着几分,如今你我既奉命而来,好歹要把他弄回去,如若没有活的,就是死的也罢,总得有个交代。”
上官廷龄道:“厉老如果别具用心,把人庇护在他的麾下,你我又拿他有什么办法呢?”
虎面老者阴沉沉的手中铁胆一阵揉搓,嘿嘿笑道:“老夫自有叫他乖乖把人交出来的办法。”
杜君平倾耳细听,暗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办法,能令那魔头就范。”
讵料,虎面老者谈了几句话后,竟然各自回房去睡了。
他判定九洲镖行正全力对付强敌,暂时还不会顾到这些事,况且他已明明看见青袍老者回绝对方,是以决定先看看动静再说,好在自己是自由之身,一旦有事,仍有脱身的能力。
一宿过去,次日竟不见厉若花来到,心中正自奇异之际。
青衫老者已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杜君平起身让坐,青袍老者沉声道:“现在没有工夫和你闲谈,快些收拾一下随老夫上路。”
杜君平微感意外地道:“可是又出事了?”
青袍老者道:“老夫打算带你到蜗居暂住些时,你意如何?”
杜君平因详知昨晚之事,以为他出于一番好意,或者是出于厉若花的恳求,心虽不愿,但又觉得如能借此机会,练习一些时日的武功,到是有益无损。随答道:“东主既有此意,在下遵命就是。”
随着青袍老者步出客房,门外已准备好了一辆黑油布的四套车。二人坐入车内,放下帘子便是严密异常。
一路车行极快,而且沿途都有接应之人,稍稍进点饮食,换过马匹后,立刻又起程,连日连夜的赶了三昼夜,马车已进入了一个群山环抱的深谷中。
青袍老者沿途极少说话,这时才开言道:“到了,这谷内就是老夫的家,只怕江湖上知道的人并不多。”
杜君平故作不解地道:“镖行正是多事之秋,东主把在下领来家里,倒叫在下好生不解呢。”
青袍老者淡淡一笑道:“当然有原因,等会你就知道,前面就是家了,咱们下车吧。”
跳下车来,顿觉心境一宽,果然这是一处修心养性的人间乐土。
二人踏着萋萋芳草,行过一座朱栏小桥,再穿过一片竹林,已到一所精舍前。青袍老者原是走在前面,此刻突然往回一退,伸手虚虚一让道:“请进。”
杜君平忙道:“还是东主先请吧。”
青袍老者抬起手按在他背上道:“你来我家总算是客,不用谦虚了。”
杜君平还待谦让,老者手掌突地一拂,连点了他挂膀、凤尾、精促等五处穴道。
老者将他制住后,沉喝一声道:“先把他带上去。”
里面立刻奔出四个青衣使女来,把他架入屋内,往一间暗房一推,随即把门关上。
杜君平虽聪颖绝伦,但无论如何,也无法猜透老者的用心,若说他怀有恶意,早在京城便可动手,何须用三天三晚的工夫跑来这里下手?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刻,突然一阵脚步声响,房门开处,青袍老者缓步行了进来,伸手在壁上一按,倏然现出一个窗户来。老者指着窗外道:“你看那是谁?”
杜君平举目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铁笼内,吊着一个衣衫槛楼,满面血污的大汉,先是一怔,继而倏然省悟,那不就是在苗山常给他和奶妈送米送柴的公孙大叔!
老者森森地道:“此人你该认识,他就是金陵分号的主持人,外号快斧手的公孙乔。”
杜君平失声叫道:“公孙大叔是好人,你为什么把他弄成这个样子?”
老者大笑道:“你别着急,还有呢。”
伸手往壁上一按,左面的窗户也开了,映入眼帘的,又是一个同样的大铁笼,里面坐着一个篷头垢面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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