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我今天找你,可不是光给你通风报信的,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不知张总有没有兴趣听呀?”
“甭说是重要事情,就是平常的事,我都愿意听,说句真心话,只要和你在一起,每当听到你悦耳的声音,我就像喝了人头马一样,如痴如醉。”
“行啦,越说越肉麻,我上当受骗还不是因为你这张抹了蜜的嘴,死牛也让你吹活了。
“快说,彩凤,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洗耳恭听。”
“其实南风先我开口了,你因忌妒而没有好好的品味,南风有些观点,我也酝酿了好长时间,只因我觉得光有思路,没有具体方案,说了等于白说,因而被人抢先了。”
“南风那点玩意,耗子尾巴长子疖子——多大个(脓)能水,怎能和我的军师相提并论。”
“张总,你最近是否留心中央六中全会提出的企业改革的信号,既然政府有此提倡,我们为什么不又力争上游呢?把国营变成私营企业,自古至今也没有这等好事。解放初期,把私有变成公有,现在又变回去,千载难逢的时机,谁抓不住谁就是傻瓜。”
“彩凤,说句良心话,我也认真研究了中央的精神,也特别关注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节目,这张中国政治时事的晴雨表,是每个想干番大事业的人的必须读懂的,看来,中国企业必须补上资本主义经营管理这一课。因为几十年的实践证明,所有的国营企业和农村的公社生产队一样,不解决所有权问题,难以有活力,最起码私营企业没有国营企业那么多婆婆妈妈,当老总的也不会像孙子一样围着祖宗身边转,而是真真正正拿回总了。”
“关键不是受不受管制,而是地位的永久保证,国营企业老的地位是政府给的,当然命运握在政府的手心里,说摘了你的乌纱帽,不就一句话吗?如果你是个私人老板,犯禁的不吃,犯法的不做,准也摘不掉你头上自制的小帽盔,即使你不讨政府喜欢,顶多给个小鞋穿,真要惹急了,还敢和其理论理论,国企你敢吗?俗话说,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如果你变成那巍峨耸立的黑龙山,那才真的雷打不动。”
“在象棋界有句话,叫做下棋看五步,我在官场这棋盘上,也算得是位高手,打拼这么多年,没悟出这么精湛的棋招,高手,可惜生不逢时,如果在唐朝武则天年代,你一定是一位出类拔萃的女官,说不定位居三品大员。不过,现在也越来越重视女性了,不知你注意没有,警片电视一般情况都是阴盛阳衰,惊天大案是男警官束手策,可刚毕业的女警一介入,三下五除二就水落石出。我通过这宣传上看,母系社会离我们不远了,不是吗?这种返祖现象离我们真的不远了。”
“你们男人只想把女人变成三尺锅台的工具,几千年来女人一直生活在十八层地狱,即使社会发展到文明的今天,仍然把女性禁锢起来,同样的环境,却赋予不同的待遇,男人出人头地,被誉为天之骄子,女人涉足官场,却被视作卖身求荣,男企业家整天为女人潇洒走一回,女企业家则整天为躲开唾沫星子疲惫不堪,男人出名了,众星捧月,女人出了名,却背上骚货的罪名,天理何在?”
“人嘴两张皮,吃不着鱼就说鱼腥呗。”
“张总,又扯跑题了,你是不是故意的,愿意听这出。我奉劝一句,你最好把心思放在黑龙集团企业改革试点的运作上。”
“该紧张的时候自然会紧张,该放松的时候必须放松,今天,我对谈工作不感兴趣,只想和你放松一下, 一会儿下班,我们去黄河大酒店。”
“我才不去那个显眼的地方,出出进进的全是有头有脸的人,喝个花酒也提心吊胆。我喜欢山野村庄,那里清静幽雅,是情人幽会的好地方。”
“那就去山野村庄。”
张德先和严彩凤的幽会,刘得富早派人盯上了。上次他送给张夫人的礼盒,不如打个水漂,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次好不容易获悉张德先和他的情妇严彩凤在山野村庄的包间,马上给张夫人打个电话,谎称张德先喝酒过量晕倒了,请张夫人速到山野村庄玫瑰厅。
张夫人接到无名电话,急匆匆打车赶到,当她推开门,眼前的情景令她目瞪口呆。一个是信誓旦旦的丈夫,一个是口蜜腹剑得好姐妹,竟然避开她私下幽会,一股无名怒火直冲脑门,指着张德先和严彩凤破口大骂,严彩凤忍气吞声,好言相劝,要想解释,张夫人不但不容她张嘴,反而扑上去刷她“萝卜丝”,张德先怎能让老婆在大庭广众面前撒野,连推带耸阻止了张夫人,这一下张夫人更是醋性大发,像一只护卫领地的母老虎,和入侵者拼命一样,向张德先发起攻击,张德先忍无可忍,一怒之下打了她一记嘴巴。这个从未有过的动作,甭说发生在第三者插足的背景,就是平常夫妻吵架,张德先如此这般,张夫人非得拼命不可,何况这种情况,这种打击无疑如五雷轰顶,顿觉天晕地转摔倒在地,不省人事。张德先立刻打电话,招呼小车司机,把张夫人送到医院。
张夫人醒来,看见严彩凤拉着她的手坐在身边,气愤的抽出手,指着严彩凤的鼻子说道:“你给我出去。”
严彩凤无话可说,站起身走开了。张德先追到外面,顺便安慰了几句,严彩凤似乎一句也没听进去,怅然离开了医院。
张夫人躺在医院,无病乱呻吟,把张德先折腾得上吐下泻。好不容易出院回到家,一场夫妻战争拉开序幕。这次不管张德先怎么解释,张夫人说什么也不信鬼吹灯,连刚毕业在家,准备出国的女儿也成了和平使者,苦口婆妈相劝,仍不能打开妈妈迷乱的心窍。既然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张德先不想低三下四解释,强硬的态度不但使夫人不能接受,就是女儿也觉得过分,可她劝谁都无济于事,唯有伤心哭泣。
家庭战争在急剧升温,夫妻双方互不相让,若不是为了女儿,夫妻之间非闹离婚不可。张德先一气之下,住进黑龙煤矿脱心静,闹得张夫人心慌意乱,如果这样闹下去,挣断红丝线,正是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所要的吗?如果就此罢了,听之任之,岂不姑息养奸,以后他更是肆无忌惮。看来退却绝不可取,逼得太甚也不是办法,必须讲究策略,既不过分强硬,也不能软弱可欺,就这么又哭又闹抻着他,直到他筋疲力尽,无法在拉锯战中坚持下去,并承认错误,痛改前非,然后自己找个台阶下来,这以后不也有了短处抓在手里,何愁不能控制他,张夫人想到这,下定决心耗下去。
张德先遇到的烦心事,最着急的是这出戏的关键人物严彩凤,她完全想象得到,一场不可避免的家庭战争,而她就是爆发战争的引信。从情感上讲,她不欠任何人的,即使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她也毫不在乎。但从道德上说,她必定是第三者插足,虽然张夫人只是怀疑而没抓住任何把柄,可良心的谴责迫使她必须为这个家庭尽一份责任。常言道,系铃还需解铃人。严彩凤决定出头露面说服张夫人,不仅为了张德先和他的家庭和睦,而且也为了自己的声名,她买了足让张夫人动心的礼物,登门拜访。
张夫人对严彩凤的到来,表面上不欢迎,内心里却有来的是时候的想法,恰恰她的出头露面,正是自己找的下台阶。
“大姐,身体好点了吗?”
“你来干什么?是不是看我死了没有?”
“大姐……”
“你用不着编瞎话解释什么,一对狗男女私下幽会,我亲眼所见,你有什么话可说?”
“大姐误会了……”
“我是误会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误会,因为我把你这个白眼狼当作了娘家人,天天和你称姐道妹,从没想到你嘴上甜的像抹了蜜,背地里却和我男人有了私情,都怪我眼瞎,没有看出你的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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