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陆晚星早就不戴婚戒了。
沈和微委婉问过一次,陆晚星自证清白似的说:“我没有带走,就在卧室床头柜里放着。第三个抽屉,你回去好好找找。”
沈和微就好像把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陆晚星的复学办得很顺利。
校内网论坛的那两个帖子的影响早就过去了,也没那么多人闲到天天关注一个陌生人。
大四课又少,已经没有专业课了,陆晚星原本就是为了拿到毕业证,插进一个毕业班的第二周,才第一次在公开课上见到两个他的同班同学。
其中一个,是以前跟他有过来往的学弟。
要不,陆晚星也分辨不出自己班的人。
“刚开学就听说你要来我们班。”学弟说,“有没有之前没通过的需要补考的课呀?”
陆晚星说:“没有,还差八个学分。”
学弟道:“那就好那就好,补考最烦,挂在心里玩都玩不痛快。”
学弟跟同伴坐在陆晚星旁边的空位,还没上课,陆晚星问:“你们找好实习的地方没有?”
学弟道:“你没看通知吧,导员说可以自己找,自己没找到的,这周抽签决定。”
他把陆晚星拉进了专业群,又给陆晚星说了一堆最近的新消息。
大多数都很有用,陆晚星一一记好,为表感谢,下课后请两位学弟吃了食堂。
沈和微约他吃晚饭,陆晚星回复说自己有事。
与学弟们道别后,陆晚星背着书包,先去逛了圈超市,才慢慢悠悠地回家。
陆晚星对生活品质的要求不高,要是以前,他肯定选择住宿舍。
但现在他时常要赶稿,作息时间很不固定,还是自己住比较方便。
拎着两个购物袋走出地铁站时,看到沈和微站在那里,单手插兜,人是高大挺拔的,面孔是英俊的,有一些回头率。
好像等得无聊,偶尔仰头,微微眯着眼注视天边的几团云。
他的办公室真的挪到了临市,比陆晚星还早过来几天。
但两个人还没在临市见过面,陆晚星总说忙,要不就是有事,要不就是要休息,总之没时间见他。
陆晚星直接过了马路,没经过他,但还是被他从身后追上。
不由分说,先拿过陆晚星拎着的两袋东西。
“谁告诉你我住在这儿?”
沈和微道:“没谁。”
陆晚星也不跟他啰嗦,背着书包往前走。
沈和微想他想得厉害,这会儿见了他,心里的感觉又很复杂。
因为他发现,陆晚星过得真的挺好的,很有精神,很有活力,不再是过去很容易被打倒,被打倒也不会怎么挣扎的样子了。
他为此而感到开心,但又自私的,不能纯粹的开心。
他不愿承认,陆晚星的状态这么好,是在离开他以后。
当他毫无用处地反复看着陆晚星那一沓借贷记录、在深夜设想他带给陆晚星那段无望生活的原貌时,当他依然陷在失去那个与陆晚星的孩子的悲痛里其实一步都没走出来时,他的懊悔和痛苦,只是对自身的凌迟。
比起陆晚星一直都懂得珍惜,也懂放弃,沈和微懂得太晚,又根本做不到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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