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有些狐疑,她觉得这些信既然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如此小心地保存,必然不会是普通的信件。
或许,这些信使用了一些比较隐秘的暗语,但姜寻暂时理不清头绪,一点也看不出这些信之间的关联。
姜寻将匣子递给簟秋,又嘱咐了一遍,这才有些疲惫的睡了过去。
京都里另一处隐秘的小院子里,一身玄衣的男子刚从围墙翻进来,就立刻有暗卫上前对男子恭敬行礼。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暗卫这才说道:
“禀少将军,属下刚刚探查得知,皇上派安远侯押送的粮草,确如少将军所料,俱是发霉之物。且此行人员也并不听命于安远侯,实际上是由皇上派出的一名亲信做押运官。”
“属下灌了他的酒,他说漏了嘴,说用不上一个月他就能回京复命,这样说来,他们也并未打算真正去到北疆。”
男子坐到太师椅上,凉薄的唇透出一丝冷笑。
“以我的名义,继续从北疆向皇上递折子,依旧奏请皇上尽快派发粮草和兵饷。”
暗卫夜风说道:
“可是少将军,朝廷已经有两年未给我们谢家军发一粒粮食拨一两军饷了,您为何还……”
“我谢家军驻守边关几代,他还真以为我们是靠他吃饭的不成?传信给夜尘,让他备好粮草,即刻运往凉城。”
“是,属下明白。”夜风没有即刻离去,而是抬眼看着面前的谢煜,说道,“不过,属下刚刚接到凉城来信,说那个神秘人又送了十车粮食过去,依旧不知那人身份。”
谢煜深沉的眸子更加幽深了,这一年来,不仅仅是凉城,基本上北疆所有驻扎军队的城池,都接到过这个神秘人送来的粮食。
那人似乎知道他们缺少粮食似的,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将粮食送到。
谢煜不是没有查过,但是每一批送粮食的人都不一样,都是临时雇的镖局车队,甚至连车上的货物具体是什么,和目的地到底是哪他们提前都不知道。
是有人不断暗中给他们提示,他们才一步步送到指定的城池。
谢煜忙着带兵打仗,手里的人不多,既然这人没有恶意,他便没有继续追查,只是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好奇越来越甚。
如今又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谢煜的心里说不被震动也是不可能的。
这次离开北疆,或许,他也应该好好查查这件事。
“叫夜尘少送十车。余下的送去寒峪关。”
“另外,和姜誉暗中联系的人找到了吗?”
“回少将军,夜影传来消息,说安远侯前几日曾发出过信鸽,但还未接到回信。少将军的海东青应该已经快要回来了,届时,少将军或许可以让海东青去拦截安远侯的信件。”
夜风见谢煜再无其他指示,躬身退下。
谢煜起身,站在窗口,遥望着镇国将军府的方向,身后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起。
他已经有些想不起祖母的样子了,或许,他是不确定祖母现如今还是否一如当年自己印象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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