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窗户关着,屋里一点太阳都没有,黑乎乎的,这人是不是有病,温言赶紧压下这个想法。
程行知半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脑袋,长发在床上散落一片,饶有兴味的看着温言,好像早知道温言会来找他。淡淡道:“找我何事?”
看吧!看吧!这人就是早就知道温言奈何不了他,才会肆无忌惮!
步步为营,心思深沉,臭不要脸!
阿弥陀佛……想什么呢!淡定。
天呐!温言感觉要不自己还是走吧!这根本就忍不了一点啊!
这人大白天的,就穿个中衣躺在床上,也不束发。
“不是什么大事,你是打算睡觉吧?回头再聊拜拜!”温言拔腿就准备开溜。
忍不了,根本就忍不了!
“站住。”
温言抬起来的腿僵在半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给我束发。”
要点脸行吗?温言简直要疯狂,慢慢转身,“那……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程行知慵懒的半阖着眼皮:“你不是有事求我吗?给你机会,过时不候。”
这话说的,什么叫求他!
对,是求他。
束就束,看今天不薅秃他!
温言毅然退了回去,准备好束发用具,站在桌边,“来吧!”
程行知慢悠悠的起身,再磨磨蹭蹭的走过去,温言怀疑他是不是年纪大了,身体不灵活了,需不需要轮椅。
实在受不了他这慢动作,文温言上前搀扶一把,“您老慢点,别摔着!”
程行知只是抬眸幽幽看了温言一眼,就在桌边坐下了。
温言撩起几缕头发,发现他虽然有不少白发,但发质看起来还不错,只是纳闷他留这么长的头发干什么,长发及腰了,都赶上她的长了。
这个时代男子一般没有那么长的头发,一则不好打理,二则日常生活也不方便。
商朝没有束发的规矩,发型比较随意,平时温言也仅是用发簪简单挽一下。
正打算手下用力给他薅几根头发下来教训教训他,看了看手里的簪子,要不直接给他捅死算了!
程行知平静的语气响起:“好好束。收起那些歪心思。别逼我剪光你的头发。”
温言吓了一跳,深吸一口气,克制住了自己的手,看吧,这才是他恶劣的本性!
温言无奈,只能快速给他在颅顶束了个干净的高马尾,剩下一些则散在腰后。
别说,还挺好看,温言连忙摇摇不清醒的头脑,好看什么好看,妖孽!
程行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貌似还挺满意,“束的不错,以后交给你了。”
温言在他背后忍着拽他头发的冲动,“我还会剪头发呢!要不要给你理个新发型!短寸怎么样?”
温言不知自己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在铜镜中映射一览无余,程行知低低笑了一声,“下次吧。”
下次!下次要剪的就是你的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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