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瞬间松了一口气,叶大将军拿出安然晕倒之前在书房查看的资料,那是安然很早之前偶然发现的东西。
“我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之前收集过的这些东西,拿出来看看。”
“依为父看,这事会止步二品大员,皇上身体还行,暂时不会动建王殿下,而且这事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建王。”
“女儿只是在想,刘太守。”
“刘太守是个好官,但是他既然随波逐流,他就应该明白会有那么一天,他是太守,抄家是避免不了的。”
“那我们家呢?父亲。”安然看着父亲,她其实很担心,担心这事会被人做文章。
“安然,当年为父那么做,你不理解,我也没解释,可那是我想了大半个月的选择。我用那份证据,让四皇子答应我,在我任职期间,绝对不会再增加百姓的赋税。在我来之前,他们每年都在增加。我可能做得不好,但为父不是圣人,救不了所有人。”
“安然,别怕,我们是武将,最不怕的就是死。就算父亲出事,我也会尽全力保住你跟你弟。”
“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走那么偏激的路。你可以称病,兵权,荣耀,谁想要谁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不可以吗!”安然原本倚在床边,现在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求着她父亲。
叶大将军蹲下抱着满眼泪痕的安然,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就像小时候抱着她安慰她不要哭一样。
“父亲从小就立志要当一名武将,保家卫国,藩子屡次挑衅我边境,你让父亲称病在家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父亲绝不贪生怕死。”
“傻瓜,别怕,藩子现在这么活跃,皇上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没错,藩子现在不安分,皇上需要父亲,不会动他,除非老七赢,否则她们家是不是就一定会有灭顶之灾?
安然再次喝完药睡醒时,白露拿着一封信进来,是有人邀请她去兰因寺,“将军,会不会是陷阱?”
“不怕,只要不是藩子,自己人的陷阱,不去看看怎么知道谁是鬼。”
隔日,安然带着霜降跟处暑悄悄地出门,白露还是留在院子里打掩护,萧正礼那边被一些人缠着不敢跑过来。无极乔装成萧正礼出现在小县城,而真正的萧正礼趁着放松警惕进了太守府。
太守府各个位置都有人把守,而且还有4人一组巡逻队。萧正礼进去看了一下,发现根本没有机会靠近书房卧室这些地方,先回去了。
这边,安然几人去到兰因寺,一切如常,几人入庙拜神,安然抄了一份经,求了一个平安符,拿了两根红绳缠在一起,绑在手上玩。近黄昏,有一个小和尚说,请她去西厢房。
安然如约而至,却看到意料之外的人,刘太守的儿子,“参见将军。”
才十几岁的小郎君,谦虚有礼,“不知小郎君找我何事?”
“我父亲让我交给你。”他从怀里拿出萧正礼正在找的账本。安然虽然很想要账本,但是她自己本身是不用这东西的,所以很奇怪,为什么刘太守会把账本给她。
“父亲说,给萧二公子会害了他,既然一定要给,可以给叶大将军。”
“你们就没有想过,给我们,会害我们吗?”
“不会,叶大将军几年前就向皇上举报过,我父亲贪墨,现在他不过是拿到了证据而已。”安然这又没听懂,看来父亲看着鲁莽,但是背地里还是做了很多事她不知道。
“你们要什么?”
“没什么想要。”刘小郎君一脸淡然,是安然没有想到的,今天不是来交易的吗?
“我们父亲以前是一个县丞,帮着前太守压榨着百姓,非我们初衷,但若不顺势而为,我们可能活不下去,后来我父亲成为了太守,虽然还是压榨百姓,但是他也在尽力守护一些人。账本是从叶大将军来之后才开始有的,他一直都觉得叶大将军可以改变这一切。虽然现在是别人来调查,但父亲说账本还是给叶大将军。”
“对不起。”安然不敢抬手去碰那本账本,她心里有愧。下面的人,相信上位者会给他们带去光明,可是上位者却在权衡利弊,明哲保身,眼看着他们继续深陷黑暗,却为了自己的一丝光亮选择沉默。
“告辞。”
趁着天黑,安然让霜降把账本拿去给了萧正礼,她回府找叶大将军了。
“萧二公子,我家将军说祝你前途无量。”霜降把话带到就离开了。
萧正礼也启程回京,钦差也差不多到了。中途的萧正礼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了一眼安然。
安然回府之后,找了叶大将军,问他是不是早就禀告皇上,姚州赋税的问题,叶大将军点头,送了她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安然想起,几年前的确是清了一回姚州官场,拿下几个小官。安然嗤笑,真讽刺。
萧正礼看到安然的时候,安然喝醉酒在房里睡,他跳进来就闻到浓浓的酒味。陪着她坐了一会儿“下次见面不知又是什么时候。”顺手牵走她白日里随便缠在一起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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