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声询问的青年泪水掉得更加厉害,只瘪着嘴摆首不肯多说一句。
不能说。说了就会重新揭起那段争执,也许他一气之下又要走了。
「不会难受吗?」男人自己受不住冷,又很自然的将感受套用到对方身上。
「你快回去,烤个火、盖条毯子都好,都当上国主的人,总不至于找不到下人侍候,你那名手下呢?叫他先一步把壁炉点着,你快回去烤一烤。」
青年见他一副又关怀又要将人支开的模样,一时都分不清其真实用意,只好不管不顾再次固执地把脸埋到他的背上。
「……」这人还是个孩子吗?专门用逃避耍赖解决事情?
「没有凯拉一起,我不要。」闷闷的语气倾吐在粗陋布袍上,又是异常透气。
忍住发颤的反应,他拉下脸也是转眼之间。
「不准胡闹,病了还当是件好玩的事吗?像什么样子。」眼看又要陷入回圈,只得再叹道:「我会再去找你,乖乖等我。」
「……什么时候找?不能跟我回去吗?」青年不傻,又心知对方不会乱作承诺,要嘛不说,要嘛说了就会冷酷执行,为人王者总是身不由己。然而还是不满足,为何要分开?一直在一起不是更好。
但是不行,就算凯拉愿意,现在也不是时候。
有太多危险和麻烦挡在中间,不清除乾净,他不放心。
不能再来一次,这一次得换他来保护。
「得空就找,你不是派手下跟着?我再与他联系。」捧起那颗仍显露出不情愿的脸蛋,男人嘴唇冷得发青,却还是稳稳地凑近,在那瓣冰冷的唇上浅浅落下一吻。
「我的王,等着。」
黑发男人离去前略带奚落的一句,就使得青年又暗自硬得发疼。
幽幽呼啸的空荡殿堂中,当代的帝王独自傻坐陈旧床榻,面上还笑出心满意足。
红发的篤进门时,正好捕捉到对方嘴角残馀的笑意。
「主子,人已出门桥。」亲自目送男人行色匆匆的背影离去,心情复杂中又觉得情势颇为神奇。
居然还能自由离开,这是表示对方险胜一局吗?或者又是自己主子心态厌腻?
可在见识到那抹诡异笑容后,篤立刻改变想法。
看来势均力敌啊。年轻的帝王和心思深沉的那人,谁输谁赢没看到最后还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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