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电话响了,餐台上就有一部,尚宛接了起来,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她回道:“嗯,请送进来吧。”
外间的门很快开了,景怡带着位餐厅工作人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餐车推进了这个小餐厅,景怡看到我甜甜一笑,“来小姐来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总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还每次都被景怡抓着,“Hi,景小姐……”
午餐摆上来,景怡还给尚宛带了杯咖啡,大概是她的习惯。两人都出去了,我看了看碗里的温泉蛋,这是我判断一碗日式拉面好坏的初步标准,蛋黄色泽橘红,呈凝胶状态,一口咬下去滋味富足,在舌的每个反应区都有相应的感觉,它就成了。
“怎么样?”尚宛问。
“不错啊,我记得你以前还吐槽过尚古的食堂,这不比外面差啊。”
尚宛笑了笑,“大概没人觉得自家的饭菜好吃。”
“接着刚才说的,”她一转脸又像个严厉的老师,“其实呢,人的成功之路不仅包括执着和奋进,还包括妥协,我一直都不觉得妥协是个贬义词,也许有时候你执着的东西未必对,妥协于别人的建议,妥协于这世界之大,也许能发现人生更多的可能,你说对不对?”
突然严肃,突然哲学,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了。
“以后别说这机会给你是浪费了,”她接着说道,“我会觉得,这话不光贬低了你,也贬低了我的眼光。”
“喔……”我低了头,都觉得没脸动筷子了。
“要不要尝尝我的寿司?”她又换了副和蔼可亲的样子问我。
这女人究竟有几面?
那天我俩还算和平地吃了顿饭,纵然各自心里都憋着些什么,诸如之前帮萧梓言的事,而我也为新发现的裴司翰与她的关系暗自吃醋,但我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吃醋的立场,想想我俩本是萍水相逢,人家肯这样帮我,已经是我的造化了。
那几天开心而又忐忑,尚宛跟我提起的助学金的事,确实给我的生活带进了一丝阳光,好像本来随着年龄增大渐渐沉重的计划和人生,忽然又多了种可能,以前我从来不懂“贵人”这个词,活这么大没遇见过贵人,但那几日我开始觉得,或许尚宛是我的贵人。
还有一件开心的事,就是阿佑报名了R市歌手选秀,并通过了初赛。
两年前的选秀她失败了,她跟家人立下过军令状,如果今年再失败,就放弃歌手这条路,老老实实去找个工作。生活给每个人的机会有限,有些限制就像阿佑遇到的这种,可以说得上来,有凭有据,而更多的限制却没有明码标价,但你就知道,它不远不近的就在那里,生活不会永远等人,这样的限制更让人无奈。
阿佑比过年还开心,呼朋唤友,找了十来个朋友一起吃火锅,把我也叫上了。
“都谁啊?”我懒洋洋地问,上了年纪有社恐。
“老K,阿昌他们,你多多少少认识的。”
阿佑这帮朋友,要么是民间歌手圈的,要么是拉圈的,这些年我也确实跟着她接触过,但刻意没有去深交,太闹腾,可能在彼此眼里都是傻子。
“局座……”她声音小了,“要不叫上梓言?”
“啥?”
我是真觉得这名字和这帮人格格不入,但顿了一下,我又琢磨了一下,“你想叫她?”
“啊,行不行啊?”
“想叫就叫吧,你问问她,反正她也需要放松一下。”
“哦……你要是觉得行,我就去问她了。”
我觉得她这话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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