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质疑他与毓骁的关系一般质疑他的清誉。
慕容黎淡淡冷笑。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他还是读不懂他。
沉默良久,慕容黎终是幽幽叹息:“我与他,是朋友。”
高山流水,惺惺相惜。
他能读懂他箫声中的孤寂,他也能读懂他的清远绝尘。
送簪之情,仅是朋友?
即便执明再愚钝也知晓簪子代表什么心意,心悦君兮,定情之物,他也曾送过。
“朋友?”执明突然放开慕容黎,走到他面前,收回所有尊严,如同收回刚才的质疑,绽放出一个曾经愚钝时经常露出的笑容,瞬间变成一个纨绔姿态,“那阿离将这支簪子取下可好?”
慕容黎岿然不动,不答。
执明继续保持着纨绔的毫无心机:“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它与阿离的发冠极不相衬,阿离若是喜欢,放在盒子中收藏着也是一样。”
慕容黎看着执明,似乎要将他看透,缓缓道:“这簪子,动不得。”
动不得,就因为是那人送的?曾经他亲手为他磨的血玉发簪也不见他日日簪着,究竟是什么样的朋友之情值得如此视之如珍。
执明从容优雅的笑容在缓缓变化。
慕容黎静静看着眼前这个人表情的每一丝变化,眉眼间的冷漠慢慢转为温柔,从眼底深处荡漾开来:“你若是能取走,也可以随你。”
慕容黎这片刻温柔让执明鬼使神差的认为,他是默许的,他没怀疑这个柔媚的眼神是在诱导他去犯一个致命的错误。
“那我取了,回头置办一个精美的盒子将它珍藏。”执明眉飞色舞,抬手,漫过慕容黎头顶,扶上簪子。
拔。
执明有那么一瞬间忽然兴起了阵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极端不妥,但是慕容黎眉眼柔和的光辉让他忽略了这个危险信号。
他把簪子握在手中的时候,晃眼觉得这支簪子失去了白净的色泽,一团火红在簪挺中滚动,瞬间从簪头的仙鹤尖嘴中蹦了出来,直取面门。
“阿虞!”慕容黎轻喝。
终是晚了一步,赤天虞发出愤怒的尖锐之声,眼睛瞪得铜铃那般大,它圆鼓鼓红彤彤的肚皮尾部反射出一道幽冷入骨的碧光,尾后针疾戳,恶意暴涨,顷刻扎入执明眉心。
凛冽的疼痛瞬间贯穿执明头颅,尖锥刺脑搅动,几乎要将他整个头颅掰开,他觉得他的头变得麻木无感,甚至慢慢扩大,意识逐渐模糊。
执明忍不住想靠近慕容黎,想在临死前躺入慕容黎怀里,闻闻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想听他叫一声王上,寻求那早已失去的柔情。
赤天虞振翅怒啸,挡在执明与慕容黎之间,只要执明敢向前动一下,它就能释放所有毒液,不介意让执明顷刻毙命。
它带着满腔怒火,张开它薄如蝉翼的双翅,立在主人面前,誓死保护它的主人,这个肮脏之人,打扰它睡眠,还用肮脏的身体玷污主人,若不是主人温柔的喊了一声“阿虞”,它才不会顷刻收回致命毒液,给这个混蛋留下一命。
它要他死,马上去死,立刻去死!
赤天虞释放着一生的愤怒,面目狰狞,张牙舞爪。
执明骇然巨变,握簪子的手指向赤天虞,脸色已幽绿乌黑,他几乎感觉不到五官的存在,发出了最后哀鸣:“你这只毒虫。”
究竟是什么品种?
意识全失,目光空洞,执明往尘埃中倒下,仙鹤簪也随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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