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抬起手中雉尾,向天,承接着夺目的阳光,仿佛在与苍神交流,献祭那些刚刚死去的灵魂。
……
祭台五十丈以外那片由数百艘小船组成的船港上,因执明抛出一堆钱财吸引了所有人拾金,场面也一度混乱,甚至有不少渔民跃入水中,摸索沉下去的金币,没有人注意到祭祀台那边已是血溅三尺,尸横湖心。
剑光隐在日照下,悄无声息的逼近执明,在他身后腾起,朝他的脊柱刺了过去。
“王上,小心刺客……”莫澜一声惊叫,抱头就蹲了下去。
执明几乎是本能的侧身反转,剑锋充斥着刺骨的压力,一击不中,立刻转刺为削,朝执明脑门就削了过来。
若是被这一剑削中,一个头都能变成半个头,执明目光炽烈,后仰避过这一剑的同时,星铭剑出鞘,剑光化作长虹,一剑剑的朝刺客反击而去,他的双目带着焚烈一切的怒火:“找死。”
……
随着每一声鼓声擂动,就是一道华丽的剑气纵横而出,更伴着血星飞溅,剑招应和着鼓声节拍,纵情燃烧,肆意杀人夺命,祭祀台下湖水尽染得腥红,尸体也越集越多。
两拨人杀红了眼,斗得如火如荼。
巽泽揉着耳朵,挤着眉头:“太吵了,这鼓声太煞风景,我要把这个敲鼓的人干掉。”
他转头看着慕容黎,立马变了一副笑脸:“阿黎,可愿吹首曲子来为我助兴,顺便洗洗耳朵。”
慕容黎早已坐回竹榻椅上,淡然看着祭台下的杀戮,理了理竹箫,淡淡一笑:“好,留活口。”
巽泽衣袖飘飘,迎风而立,望向祭台,笑道:“鼓声沉闷,煞气过重,吵到本公子晴空十里游湖赏景的雅兴,该死。”
他说话声音极轻,并未刻意提高音量,惨叫砍杀混杂震天的鼓声,祭司与打鼓者却听了个清清楚楚,宛如这个声音是直接嵌入了他们灵魂。
祭司收回雉尾,森寒的眸子扫上画舫,似乎才注意到这边竟然多出了两个人,眼神立刻化为无尽的怨毒:“阁下何人?”
巽泽微笑:“无名小卒,不配沾染祭司大人高风亮节的风骨。”
祭司冷冽的眸子似是宿命的裁判:“无名之辈,请退避三舍。”
巽泽抬起手腕,指向祭台:“三舍太远,让我怎么杀你?”
光芒骤然从他指尖爆出,就如空间裂开一般,一闪就刺入了打鼓者的后脑,经眉心透出,爆破了鼓面。
鼓声戛然而止,鼓槌铿然落地。
巽泽收回手:“如此,清净多了。”
打鼓者仰面倒下,眉心多了一点红。祭司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跌倒在台上。
鼓声停止的同时,持剑人手中的剑招莫名顿了顿,华丽剑气就在空中倏然崩裂。
箫声起,空灵幽邃。
曲调灵动幽远,宛如流水一般从杀戮的血腥中滑过,每一个陨落的灵魂,都仿佛悲伤的精灵,踏着至美的节拍,舞尽生命,化为尘埃。
台下众人耳闻箫音,眸中光辉骤然一亮,似得到某种神秘指示般,一齐弃短刃,身子猛然暴起,夺了对方手中长剑,顺势就割了脖颈,炙热的血液凌空撕碎,化成漫天朱红的飞尘。
巽泽回身,坐在慕容黎身边,斟酒浅饮,温柔垂眸,侧耳倾听,尽情的享受在慕容黎仙人妙曲的天音里,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他们依旧是笑看风云,游湖赏景的一对璧人。
他们无意杀戮,不过是在吹奏一阕天乐,唯知音可赏。
祭司双目血红,隔着八丈的距离,死死盯着慕容黎,他以鼓点配合刺客剑意,一招一式踩点走阵,才发挥出了十倍威力。
鼓声落,阵法止,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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