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还看不出来,他在他心中是如此的不同。
慕容黎的每一次将生死置之度外,每一次令瑶光又立于风雨之中,都是因为他。
执明心痛得几乎死去。
这一瞬间,他恍惚如梦,这一次,他如此痛恨自己。
已经数不清了,每一次,都是一道伤痕,由他亲手划在慕容黎身上,直到不可挽回。
“滚!”他猛地低头,嘶声痛吼出这个字。
他本来还想说更多,但刻骨的剧痛,已将这一切绞杀在喉头,让他甚至无法呼吸。
泪水终于滑落,仿佛一直在支撑他的东西,在这一瞬间崩塌了。
他用星铭剑,亲手终结了这一切,终结了慕容黎的命。
……
佐奕微笑的注视着执明,仿佛目送一枚星辰的坠落,他的心情无比愉悦,很喜欢欣赏执明此刻的绝望,这真是一种极其变态的行为。
但,那又怎样?
然后,他扯住执明的胳膊,将执明从营帐中拖了出来,按倒在巨大的木桩上。
执明一动不动,除了悲伤和绝望,他已经感受不到任何身体上带来的痛苦。
佐奕找来绳索,暴虐的将执明捆在木桩上,一如曾经自己被执明如此捆住一般。
鲜红色血液将绳索染得一片绯红,执明丝毫不觉。
“要我怎么杀你?”
佐奕两根坚韧的手指,重新提了柄剑,剑尖抵住执明下巴。
执明垂着头,双目紧闭,仿佛已经死去。
真是无趣,佐奕似乎对此时的执明表示很失望,激不起他心底痛快感的任何欲望,他提住剑柄,从执明的肩胛骨刺了下去,长剑透过肩,钉在木桩上。
剧烈的疼痛让执明身体一阵痉挛,不得不睁开眼睛,他的眼神中却是茫然不知所措,成空的荒凉。
他的心已经跟着慕容黎死去了,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一剑刺中的仿佛不是执明的身体,而是一片荒芜。
佐奕冷笑,并没有拔剑,任由它刺穿执明身体,钉在木桩上。
“你只有一日的时间,一日过后,没有见到飞隼,你就去阴间陪慕容黎吧,所以你现在不用过于悲伤,马上你们就能在一起了。”
骄阳之下,佐奕煮起了香茶,在巨大的遮阳伞下悠然畅饮。
执明置若罔闻,仿若已经死去,一切成空。
……
开阳的两位将士提着那柄带血的星铭剑,奔走在商道上。
飞隼寅时被劫,现下巳时未至,搬走几百架飞隼并非易事,行进速度定然缓慢,何况大军走过,必然会留下各种蛛丝马迹,他俩只要跟随这些痕迹脚程再快一倍,就可以将这柄带着天权国主血迹的信物交到天权将领手中。
无论是谁,看到自家王上受伤留下的斑驳血迹都不可能无动于衷,飞隼固然重要,最重要的还是一国之君的命。
只要血剑送到,飞隼就能找回,他俩的这趟苦差就能顺利完成,谁都不敢再直面佐奕的第二次怒火,他的怒火可能会要了下属的命。
商道两旁多了些参差不齐的树木,两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日光照耀下来,光影却有些凄迷,云仿佛沉得就压在头顶上,空气闷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斑驳陆离的树影中闪过一丝红色,寒意,迅速蔓延全身。
“阁下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慵懒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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