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澜继续沉溺在无尽花团锦簇中:“王上以前不也是送花送簪送金印吗?府邸,恢宏不失雅致,名花,妖艳不损清幽,与阿离谪仙之姿绝配,怎么成虚的了,这比向煦台的好看多了。”
好你个拆台的莫澜,吃里爬外的东西。执明憋起一股子气,阴沉沉的看着莫澜,幽幽道:“莫澜,你看这些羽琼花颜色是不是同我们所认知的不一样,玉衡郡主修仙亦修魔,指不定这培育手法就是把花种在人的尸体骨头上,然后每日浇血助长,你想像一下你脚踏骷髅骨,咔嚓一声脆……”
“王上,微臣错了,微臣胆小,别吓唬微臣。”
这么大片花海,若下面都是尸块,得埋多少尸骨?
莫澜仿佛看见一只只骷髅启动利爪,三百六十度旋转头骨,腔内盛放幽惨绿火,卷起漫天腥风锐气,朝他脑际插来。
瘆得他腿脚打颤,哪里还顾得上欣赏美景,一溜烟就跑到尽头,抓着扶栏,大口喘息粗气,脸都吓白了。
南风走过去,看着丢了三魂的莫澜,兀自鄙夷叹息:“这可是集天下之精粹,真是见识浅薄。”
花中浇血,这花还能活吗,早腥死了。
没文化,真可怕。平时无事多读书吧,净搞些稀奇玩意,有用吗!
不过这花下面有没有隐埋尸骨,南风诡秘一笑,意味深长。
“天权国主不是要见王上吗?王上寝宫布置同瑶光王府的相似,国主想必是能找到,在下便不领路了,去晚了怕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有风吹过,带来一片苍凉的白色,执明心中泛起一阵悲凉,咬着牙,循着这陌生而熟悉的路径,大步而去。
……
“阿离……”
淡红的色泽宛如一块遗忘许久的画布,在宫殿庄严里孤独的展开。
执明跑到这满天纱幔下,呼唤出声。
没有回应。
无尽的悲伤缭绕开来,一如四季变化的浮云。
执明感到一阵剧痛,心笔直的沉了下去。
没有清冷玲珑的慕容黎,只有一如死去的慕容黎。
仿佛他们让他来,临行一场最后的告别。
慕容黎,躺在这个死寂无声的世界里,孱弱的等待着坠落。
如风中的一片羽毛,随时会陨落消失。
毒素早已将他的英俊庄严,风采若神碾为尘埃,只剩下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枯瘦,静静的躺在只有唯一一种红色装饰的这张床上。
锦绣中,慕容黎仿佛一具冰冷的骸骨,全身透着死亡般的冰冷,再无半点生的气息。
他的年少白皙不复存在,脸早已超出了人类苍白的底线,再也无法说得上美。
宛如亘古不化的冰雪,在水波映照下,随时都会变为透明,是那么晶莹易碎,几乎再多加一指,便会散成漫天流萤。
一滴清澈的泪,从执明眼中坠落,在这个死寂无声的寝宫中回响。他颤抖着身子,跌倒在床边,哽得喉头尖涩酸哑。
“阿离,为何我做什么,总是在伤害你,你起来,把这些伤痛都往我身上捅,都加诸在我身上,只要阿离好起来。”
执明撕裂的眸中滴着泪水,努力扶起慕容黎紧紧抱住,慕容黎心脉化为可怕的寂静,如同瞬间枯萎的花,跌倒在他的怀中。
没有温度,没有心跳,没有知觉,只能感受到垂死的慕容黎。
执明的心碎裂般疼痛。
“阿离,你睁眼看看我,我把我送过来了,任阿离处置,要杀要剐要刨心都随阿离,只要阿离高兴。”
慕容黎的身体变得那么沉,宛如一尊毫无生机的石像,倒在执明身上,再也无法醒来。
本是玲珑剔透无双王者,为何偏要经历这世间的万种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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