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边考虑好了就联系我。”
男人说完起身和问夏告别,问夏点点头,待男人走后,收起桌上密封的牛皮档案袋,出咖啡厅的脚步有些急促。
李聿白牵着山竹正准备离开,问夏局促地站在店门口,他余光看见不动声色,步伐却慢了下来。
她往前走了两步,小幅度摆着手臂和他打招呼,声音听着带了点莫名的紧张,手中的档案袋都被她捏皱了些:“好巧啊。”
李聿白闻声侧首,视线先落在她素净的脸上,随后扫过她用力抿紧而泛红的唇,最后定在那个档案袋上。
问夏拿档案袋的手往后缩了缩。
他眸色沉沉,没有回应,抬起脚擦着她的手臂走过。
旁边的山竹却不管两人之间的情绪暗涌,唰地一下跳到她身上,两只前脚都抓在她腰间,问夏身体往后倾了倾。
李聿白拽了一下没拽动。
问夏反手抱住山竹,低眸揉着山竹的头:“山竹,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山竹把头贴在她腰间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尾巴摇得只能看见残影。
“山竹,走了。”
李聿白用了点劲儿,把山竹拉走,临走前轻飘飘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陌生没有温度,比昨天更甚。
问夏立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脏像从高空坠落,失重般难受。
他穿着灰色卫衣套装,背影颀长而挺拔,和记忆中的样子重合,却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再一样。
回忆像海啸,席卷而来。
他们明明曾在人潮拥挤的大街十指紧扣,在隐蔽无人的角落四唇相贴,更曾在寂静漆黑的深夜赤裸相缠。
问夏不敢相信,李聿白真的能和她相见不相识。
他看到她,脑袋里不会上演和她同样的回忆吗?还是说,他真的就忘得这么快?
山竹一走三回头地瞅她,问夏勉强笑了笑,冲它挥着手臂拜拜。
直到一人一狗的背影完全消失,问夏敛眸收起眼底的难过与失落,迈步离开。
她中午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赶在下午两点前回了医院。两点半左右,她就带着上午她爸妈拿到的检查结果去主治医生办公室。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核磁共振的片子细细瞧。
问夏双手放在腿上,十根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像是在等待某种审判来临。
医生放下片子,握着鼠标在电脑上点了两下,随后开始说话:“从检查结果看,是左输尿管肿瘤。按照常规手术操作,是要把左边输尿管连带肾脏一起切掉。”
“但是问题是,你父亲的右肾是萎缩的。如果左边全切的话,出了手术台就得透析。”
问夏爸爸年轻时就有肾炎,经常需要住院。有一次本来要做手术,但因为那会儿正值春种季节,问夏爸爸又没有做手术。
他总是觉得,下次吧。
每一次拖延导致右肾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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