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的战事渐渐平息,以明军的固守福州作为终结,虽然清军还占领福州北方几个府,但对于整个福建来说战争已经结束。
对于有识之士来说,看起来从名分上说满清又弄没了一个明朝的皇帝,实际上无论是从军事还是从政治上最得利的还是明朝,因为从此以后,南明军政上彻底的一统,不再有对立之事。
同时,近两年的战争也打破了满清不可战胜的神话,尤其是朱媺(měi)娖(chuò),斩杀勒克德浑和孔有德,实际战绩还胜过了两蹶名王的李定国。天下人心也渐渐回暖,不再认为明朝没有还手之力,这对于风雨飘摇中的南明非常重要,至少将领投降的可能性降低了五十个百分点。
这些利好在朱媺娖眼睛里还是不够,几次战争的胜利,清朝对朱媺娖的重视程度也会提高,就如同对李自成的重视程度之高一样,真正做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地步。
跟阿济格比起来,孔有德算什么臭鱼烂虾,和阿济格这种凶神带着谭泰、尚可喜、鳌拜这些人差距得多大。
清朝后来统一出现减缓,最大的原因不是对手,而是自己。在灭掉李自成和弘光朝后,多尔衮等人以为大局已定,所以不但撤回大量主力,而且在治理上也犯了很多错误。这才是后来南明政权又能断断续续抗击的原因。也就是说清朝自己军事和政治上的失误是延缓统一的主因。而造成这个失误的原因则是清朝自己认为大敌已除,所以安享天下了。
要知道多尔衮早期可不是狂妄的人,相反一直非常谨慎,在清朝宗室里面甚至是最谨慎的那个。就是李自成死和弘光快速灭亡后,估计是压抑半辈子终于可以爆发了,之后才是大家印象中那种狂妄。
这也是朱媺娖认为李自成必死,不怎么去记恨李自成的原因,将死之人何必如此,知道满清一定会追着李自成不放。李自成只要不死,清朝眼中的大敌就没有除,军事和政治就不敢这么大意。
不死卷土重来?拜托,以为对面是明军?
像后来何腾蛟在两湖取得的一定成绩之类,纯粹是利用清军的轻敌间隙完成的,换成李自成的话,这时候阿济格还得在湖广兵不卸甲,怎么可能给这种机会?
所以只能说,历史很多时候充满着偶然性。李自成身死,让唯二真正靠谱的抗清力量之一折损一个最核心领导,从而大顺力量虽然还存在很久,但事实上已经难成大器,这是抗清力量的严重损失。但是,反过来说,也正是李自成的死,让清朝放松了绷紧的弦,开始在军事和政治上连续犯错,又给了抗清力量一定时间和机会。
真拿到满清对李自成的重视程度,朱媺娖可高兴不起来,她辛辛苦苦立藩镇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拖延满清统一的时间。如果满清真派阿济格搜山检海捉坤兴,她就只能自认倒霉,努力把时间拉到后年。后年1649姜镶姜大总兵就要在大同反清,能把三臣逼得反清做四臣,阿济格也是厉害厉害,搞不好真让阿济格来姜总兵说不定会提前反清。
如果姜总兵不反……那随便吧,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也不是朱媺娖的风格。所以福建对于朱媺娖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这是广东的门户。如今张家玉作为两广总督,不可能一直镇守福建,福建也需要一个主事的人。
“三忠戮力身先殉,半壁偏安事可伤。”朱媺娖现在在犹豫,这种人事变动因为不能告知穿越者身份一直是由她独断纲常,她内心不确定,到底是由陈子壮还是陈邦彦出任福建总督。
这俩的区别在于陈子壮官大,官至隆武朝的礼部尚书,让他来做福建总督好处是名正言顺,可以更好的安定人心,坏处在于陈子壮并非是朱媺娖派系的一员,她也无从见过这位。
而陈邦彦历史上是岭南三忠之首,能力是超过陈子壮,可问题在于他官不大,不然也不至于在朱媺娖手下做个知府,越级提拔为福建总督难免不服众,又不是困难时期,抓住一个张家玉往死里用。
政治的艺术是妥协的艺术,朱媺娖决定,暂且让张家玉暂代福建总督,反正福建战事本身就是他一力负责。不过两广总督暂代福建总督,朱媺娖手下也就这三省之地可用,如此可见朱媺娖对张家玉的信任,而张家玉背叛……见鬼去吧,历史上那样他都没背叛。
广州那里自然要有人,她思索一下,为了便于自己遥控指挥,朱媺娖决定启用费珍娥来镇守广州,这个决定并没有被怎么反对,原因——广州镇守太监这是大明的传统。
在福建抓住了郑芝龙,这是一件好事,而且——“令郑芝龙子朱成功暂代福建总兵、陈奇策暂代福建副总兵。”这个命令千里迢迢八百里加急送到福建,也着实让四川这里的群臣一愣,对陈奇策的安排不吃惊,那是亲信,可郑芝龙在出卖隆武降清以后,还能让他的儿子出任福建总兵这一要害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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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公主不怕他也学他爹,剃发降清?
嘿,公主可真不怕,那可是国姓爷,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玩意,岭南三忠还要挑一挑选一选,国姓爷不用,国姓爷需要的是更多锻炼和教导。
朱媺娖还专门写信给朱成功,勉励他忠君报国,知耻而后勇,不要担心他父亲做的事情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在她这里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大明忠臣。
同时朱媺娖还在给张家玉的信里让他好好培养朱成功,她一直认为,明末综合能力最高的是国姓爷,李定国只是军事能力超过他,其他方面是不如国姓爷的。
幸好朱媺娖一直以来眼光绝佳,四川这里也少了很多所谓的“谏臣”,不然这个命令还没出重庆估计就被拦下来了,还不能说错。
朱媺娖一身红衣仰躺在座椅上,身边一个秦小姑娘一个马小姑娘正在身边伺候,一个是秦良玉的曾侄孙女,另外一个是秦良玉的亲孙女。虽然秦良玉已经去了,可对秦家马家这样的地方土司也还是要倚重的,这才是四川正经的地头蛇。
朱媺娖饶有兴趣的各自给这俩小姑娘改名,一个叫秦怀贞,另外一个叫马元贞,秦良玉不正是忠贞侯嘛。
今年是1647年,距离甲申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代表什么,代表朱媺娖已经出孝期了,大明朝正经服孝时间是二十七个月,就连张居正这么大的官都因为夺情被折腾的欲生欲死,朱媺娖一直以来兢兢业业简朴自重,她因为忠贞营已经很“不孝”了,不想更加“不孝”。
朱媺娖懒洋洋的把手里的信放下,“家玉实在是太客气了。”张家玉在信里诚惶诚恐的表示自己不敢当不敢当,她给张家玉的权力实在是太大了。一起来的还有朱成功的信,她爱不释手地摩挲着,看了好几遍信,才小心翼翼地夹起来,这可是国姓爷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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