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好像刘大人还得给她一些薄面。
此时,刘大人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陈嬷嬷,你快去扶大小姐回房歇着。老夫这就派人去请大夫。”
陈嬷嬷应了一声,就伸手过来扶刘小姐。石水凤拍了拍刘小姐的手,“别怕,现在没事了,跟陈嬷嬷回去歇着吧。”
谁知,陈嬷嬷突然开口,“姑娘不是说那驱蚊的草能安神驱邪吗?我们大小姐今晚被吓着了,正是需要这草的时候。”
石水凤现在看她,就更加打怵。她脸上表情极不自然,努力地弯着嘴角:“啊,呵呵,那个长在山上,这附近没有~”
陈嬷嬷盯向她:“那贵人房里不是有那么一大把呢吗?姑娘不是说,贵人正可以此草的妙用扩展声望,这草用到了哪里,贵人的善念自然就在哪里。现在我们大小姐如今确实需要,不正是你帮助贵人扩展声望的时候?”
听她提及贵人,刘大人连忙制止,“岂能叨扰贵人?”
陈嬷嬷仿佛没听见,只盯着石水凤发问:“怎么?是那个什么草,根本就不管,用吗?小姑娘,你就是在骗人对吧?”
石水凤还是头回被这么执着逼问:“不,不是,那草的功效并非我信口胡诌。只不过,刚刚刘小姐是经受了从未有过的冲击,不是一下子就能安抚好的,也不能急于一时。不如,明日我去山上采些新鲜的用。”
陈嬷嬷沉声道:“那你就每天都给大小姐弄来些草,反正你得陪她把这个阴影渡过去。”
刘小姐虚弱地说:“嬷嬷,别难为这位姑娘。”
陈嬷嬷也不等石水凤答话,扶着刘小姐往回走,“小姐不用操心这些,有这小闺女陪着你,解解闷儿,壮壮胆儿,你身体也能好得快。”
石水凤愣了一下。
原来,这嬷嬷只是一心为着她们家小姐的身体。
她还是不免有些好奇这刘小姐被这么一帮嬷嬷爱护着,尤其,这陈嬷嬷又仿佛对刘大人有几分戒备,好像担心他对刘小姐不够关心。
真不知,那刘小姐的母亲,刘夫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此时,刘大人已叫人将那“凶犯”五花大绑上,关进柴房。
刘大人一行人不管三七二一把石水凤押着去了书房。石水凤见对方人多势众,心知反抗不是好办法,也只能就范。
书房里,刘大人端坐在前方的太师椅里,很是“正气凛然”的样子。
石水凤的脑海中很自然就浮现出几个大字——“民不与官斗”。
这也是她爹石老爹常与她讲的,你就算做到了一个县,一座城,甚至一个州的首富,也千千万万不要与官去斗,否则会死得很惨。
石水凤注意到,刘大人看向她表情特别的不好。
也这难怪,先是因为石水凤的出现,打乱了刘大人想要“做贵人岳父老泰山”的美梦,随后,又把他家的一间房子,一把火给烧着了,这放在谁身上,都得憋半天气。
想到这里,石水凤心里便有了计较,刘大人这一定是“新仇旧恨”想要一起算算吧。
“小姑娘,你胆子很大,居然,今晚原本是你改变命运的一个好时机,你真是枉费本官的一片苦心,还将本官的屋子给烧了。”
石水凤连忙躬身,十分委屈道:“大人,民女只是个不懂世事的野丫头,哪里懂得这些。民女并不明白什么‘好时机’。况且,嬷嬷们也实在吓到我了。惊慌之中,一不小心撞翻了灯台,这才把房间点着了,若不是嬷嬷们撞开了房门,民女恐怕,呜呜,呜呜,恐怕早已经葬身火海!化成一缕青烟了!”
刘大人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上一口,这才抬眼看向石水凤:“哦?青烟?你很聪明,还懂得用湿被子护着自己跑出来。不管你有意无意的,本官房间里的物件都因你毁之一炬,你是不是该赔偿本官的损失?”
石水凤抹着眼泪道:“刘大人,整件事本是民女的无心之失,俗话说‘不知者无过’,大人不会真地要跟民女计较吧?再说,那房间里的物件价值几何,民女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又怎会知晓?”
刘大人沉吟一声,“姑娘,本官自是知道你偿还不起,但只要你能按照本官的安排做一件事情,那么,今日之事便可一笔勾销。”
什么事?石水凤心里冷笑,还不就是让她充当他攀附权贵的工具人?
石水凤继续抹眼泪:“民女从小就听闻刘大人廉政爱民,刘大人两袖清风,民女想,大人家里的物件绝对不是什么奢靡昂贵之物,大人为何一改常态硬要民女偿还呢?呜呜~大人就可怜可怜民女吧。”
刘大人的表情尤为郁闷,他没想到这小丫头蛮会说的。如果现在放过她,又有什么办法加固他与那贵人之间的同盟呢?
刘大人陷入了沉思,短时间又找不到比这个更得那位贵人心意的。
这时,门外忽有家丁来报告:“老爷,县令张大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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