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将周尧手里的笔一震,笔尖一划,奏折上赫然出现一条红印记。
张怀德急忙掀开帘子探头道:“陛下,有人当街拦马车。”
周尧闻言眉头一皱,整张脸在阴影里,神色不悦道:“谁这般大的胆子,竟然连朕都马车都敢拦。”
皇帝出行自然有禁军开道,周围围着太监宫女,自然没有人敢冒着杀头的罪阻拦。
周尧搁下笔,眉宇间透露着怒气:“将来人带到马车前问话。”
张怀德犹豫了一下,走出去。
没多久张怀德再次出现:“陛下,人已经带到。”
周尧掀开帘子,眼神淡漠的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肩膀上还插着箭羽,伤口正在往外冒血。
若有人惊扰,禁卫会放空弦示警,第二次便是见血,第三次便是身首异处。
周尧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抬起头来。”
地上的人闻声,身体止不住的一颤,抬起头来居然是一个妇人,身上穿着粗布衣服,但显然是个勤快的,衣服十分干净,头发上不曾有多余珠钗,单单一根银簪子。
“因何拦驾?”
妇人嗫嚅的动了动嘴,那双眸子带着悲愤:“民妇状告无门,只能出此下策。”
周尧目光冷然,落在她粗糙的手上,良久微微一叹:“细细道来。”
到底是个苦命人。
妇人闻言眼中已经蓄满眼泪,似是想起什么,从衣服之中掏出皱巴巴的状纸:“民妇要状告兴州的知州,贪赃枉法,任由其子横行霸道,强抢民女,活活饿死我大儿!”
周尧闻言心里一怔,微微眯了眯眼,沉声道:“张怀德。”
张怀德下了马车接过状纸,眼角一跳,居然是用血写的状纸。
周尧接到这份状纸,手里感觉沉甸甸的,心里一阵酸涩,居然敢写血书状告,想来是真的走投无路。
原来是兴州的知州儿子惹出来的罪祸,知州之子吴兴达,看上妇人的女儿,但是妇人的女儿已经许了人家,吴兴达强抢纳为妾,她的大儿子气不过,去州里状告,结果被吴兴达打断了腿,最后活活饿死,妇人领着小儿子四处状告无门,只能当街拦御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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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尧危险的眯了眯眼,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双眸中冷光四射:“传京兆尹。”
张怀德瞧见她神色,显然是动怒的模样,连忙遣小椰子去通知。
周尧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在血状纸上,良久道:“传太医给这位妇人包扎一下。”
京兆伊没有让她等多久,直接惶恐的跪下:“微臣参见陛下!”
周尧抬手捻起状纸,直接从窗口丢在他面前,声音仿佛淬了冰:“这张纸你可识得?”
京兆尹微微抬眸,看见血状纸,整张脸刹那间苍白无色:“陛下……”
大晟有律,状告以血写之,状告之人自愿仗打二十,而府衙必须仔细查验,并且上报刑部。
周尧冷哼一声,眼底划过一抹寒意:“不认得?”
京兆尹细细阅览了一遍,脸色雪白,声音不稳道:“回陛下,此状纸微臣确实不曾见过,许是手底下的人并没有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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