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晚上公安局接客。我们在那里只跳了一曲舞,不骗你,他就烦了,想走,就叫我来让小杨对孙小梅说,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他接你们。”
“我不去!”我负气地说。
“走!”
“我不去!”我狠狠地说:“我在这里坐台,我是坐台小姐,不是主持人,也没有十岁的儿子,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坐台小姐,反正我已经坐上了台,坐谁的都一样,都给我钱……”
还没说完,嘴巴就挨了一掌,不痛,不知他下手轻,还是我闪得快。
我闭紧嘴,不再乱说。
“老板今天很难过,不见你真生气了……”
我的心软下来,我也真的想见他。
“那你跟刘华说,她让我走我就走,她要不让我走,那就算了。”
小杨就出去跟刘华说。刘华肯定不答应:“那怎么行?
她正在坐台,本来,人家这个客来得就晚。“我有一半的心思走,还有一半的心思赚钱。我听刘华这样说,赶紧跟她陪着笑脸:”刘姐,那我进去了。“
“快去吧。”
我也不看小杨和汪静,赶紧进了五号厢。
这时,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时间快点儿快点儿!这个客,你赶快走!赶快走!
但是这不可能,他来这么晚,怎么会早走呢?
情与钱,比一比,还是钱重要。
为了磨时间,我开始教客人“新民间文学”。
我已经知道了,他不是本地人。我说:“我给你讲一段我们这里的新民谣,你也给我讲一段你们那里的顺口溜。”
我先说:“群众拼命干,赚了三十万,买了个乌龟壳,生了个王八蛋。”
他很乖,也给我说一段:年龄是个宝,文凭不可少,关系最重要,能力算个屌。
我说不算不算,我们这里也有这个,让他重新说,他想了一会儿,说:“我打个谜,你猜好不好?”
“好哇,你说。”
“新娘子不上床。”
“就这一句?”
“嗯。”他位着我的手,提示说:“打一运动”。
运动?我就开始想体育比赛项目:跳高?跳远?跳水?
不像,好像不应该带“跳”。田径?体操?我还在心里瞎琢磨,他又提示一句:“是政治运动”。
政治运动?
文化大革命是政治运动,“五。四”也是政治运动吧?我刚要进入误区,猛地想起一次文友们聚会,谢冰儿和李锐打的谜——妓女罢工,他们说谜底是二战的一次战役。
一桌的人都猜不出。名字与形象刚好成反比的谢冰地说:“就发生在中国战场上。”还是没人猜得出,谢冰儿又说:“整个东南亚都有过。”终于,在工商所当副所长的青年诗人杜正华猜出来了,“抗日”,他一语惊四座,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
我想我真的应该算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说出谜底,惹得那位先生连连称是。
“那我也给你打一个。”
我现买现卖,把刚刚从周那里学来的“钓鱼”卖给这位外地客人。
他果然猜不出,并且很快就服输。“你干脆告诉我吧,我笨,猜不出。”
外面是卡拉OK的鬼哭狼嚎。包厢内我卖弄着新民间文学,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我第一次,确切地说,第二次开始考虑要小费的措辞。
反正他又不是本地人,也不能指望他下次再来,要!要小费!不要白不要!
“你们那里的包厢是不是也是这样?你们那里的舞厅是怎么经营的?”我迂回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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