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吉侯府。
宫里来人,通传的小厮告诉府中管家,老爷晕倒在宫门外,陛下甚是挂心。送侯爷回来的,是陛下身边的遂钰公子。
南荣遂钰的身价今非昔比,巡防营都统,虽说只是个副职,却也是执掌部分兵权的武官。
谁手中有兵权,谁的拳头便更硬。
管家连忙带着府中众人迎接,遂钰先下马车,眼前忽然呼啦啦跪倒一片,管家大声道:“都统大人福寿安康!小人见过大人!”
遂钰眨眨眼,逗趣道:“你我初次见面,你在哪里见过我。”
这一问,倒是将管家问住了,手撑在地面,颤颤巍巍地发着抖。
遂钰挥手,禁军将车内昏迷的昌吉侯抬出来,道:“还是先将你家侯爷带回院中安歇,再请太医诊治,天寒地冻,想必是侯爷身体虚弱,风寒入侵以至晕厥。”
管家在家丁们的簇拥下踉跄跑下台阶,喊道:“都愣着干嘛!快些带侯爷回去医治。”
“侯爷呀,何必呢,大少爷已经去了,夫人又险些……府上可就只有您主持大局了啊!”
管家双手颤抖,悲戚道。
家丁从禁军手中接过昌吉侯,葛桐也在其中,扶着昌吉侯的头,听到自家公子面不改色惋惜昌吉侯晕厥,嘴角抽了抽,没说话,下意识四处打量侯府所处地形。
管家请遂钰进侯府喝茶,遂钰欣然应允。
太医们涌进昌吉侯的卧房,七言八语地商讨着如何为昌吉侯医治,几人进行简单体查后,纷纷露出疑惑之色,低声讨论不绝。
惯常请遂钰平安脉的太医也在侯府,这里也就只有他与遂钰最熟。医治昌吉侯的空档,小声问:“遂钰公子,侯爷晕厥是为颈部外伤所致,这……”
太医顿了顿:“该怎么报?”
太医院太医外出为高门显贵医治,回去也得将脉案记录在册,何时出诊,何日方归。
“寻个由头,就说他自己磕着头,扭到脖子了。”
遂钰说。
昌吉侯不肯回府,死活要面见陛下,遂钰站在宫门口,没见过这幅光景,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地看了会,最终陶五陈带人,小跑着说:“公子,陛下说您热闹也看够了,该将人送回府了。”
本以为昌吉侯哭累了,便会自觉无趣,先回府养精蓄锐,遂钰只要远远跟着,将人安全无恙地送进侯府即可。
谁知,老当益壮更甚青年,遂钰没法子,心中又窝着被萧韫从床上扯下来的起床气,索性无声游离至人身后,简单粗暴地以手刃对准昌吉侯脖颈穴位。
狠狠砍下!
刃风凌厉,果断无匹。
昌吉侯身边的小厮,早先被禁军驱赶,名义是宫门口不许停车。
待小厮再度回到侯爷身边,昌吉侯身旁已站着神色慌张的御前行走,御前行走厉声道:“怎么伺候侯爷的!侯爷在此处晕厥,竟无人看拂,你们这些做奴才的真是胆大包天!”
小厮被遂钰唬地忏悔了一路,此刻正抽泣着站在昌吉侯床边,像是在给自家老爷哭丧。
昌吉侯膝下还有几个儿子,均跪在院中等候消息,遂钰将门帘掀起一条缝,外头黑黢黢的,只有几个灯笼亮着光。
遂钰:“偌大侯府,怎么只点几盏灯,其他院子也是这样吗?”
“老昌吉侯素来节俭,子孙后代亦朴素度日,就连一日三餐,也是肉少菜多。”
葛桐说。
“侯府受朝廷荫蔽,陛下并未苛待过开国元勋之家,侯爵之位所享的庄铺,田地,乃至于朝廷每年所发俸禄,皆为上等。”
遂钰收回目光,手指仍勾着帘子,缓缓道:“你说,这些银子都到了哪。”
即便节俭,高门显贵也只是略微缩减开支用度,而昌吉侯府明显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担着节俭持家的美名,谁知道每年入账的银钱,究竟去了何处。
葛桐:“需要属下查一查吗。”
遂钰勾唇:“查它做什么,又不是我们南荣王府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皇后需要这个好消息,就送给她吧。”
也算卖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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