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若我们是他们的对头,这一下,不就等于叫我们直捣黄龙了么。”
呆了呆,钟家忠呐呐地说道:“可不是这样……”
钟家孝皱皱眉头,说道:“不会出了乱子吧。”
钟国栋目注飘扬在码头边的那面红白旗帜,他又向四周打量着,一边低沉的
说道:“好像没有什么乱子,至少有乱子也不是出在这里,要不,此地不会这么
平静,也不是这么样的景象。此外,你们没有见天马堂的那面双带天马旗还好端
端挂在码头边的旗杆上飘呀飘的。”
点点头,陈玉卿说道:“嗯,也可能,要是麻烦就出在此地,恐怕他们那面
宝贝旗早就给人家扯下来了。”
钟家忠插口道:“既然如此,但为何又寂无动静。”
钟国栋说道:“要解释这个问题,只有到码头边的那些屋里去打听了。”
于是,六个人快马加鞭,顶着这条大路,响声如雷似由奔近了那片座落在岸
边的屋舍。
六人六骑便停在那些零散的房舍之前,十二只眼睛全迷惘又疑惑的往四周搜
寻着,周围却是这么静,静得宛如这个地方早就被世人所遗弃了。
咽了口唾液,家孝喃喃的说道:“乖乖,他们都跳江了么,还是乘风飞走了。”
陈玉卿叱道:“不要胡说,老二。”
钟国栋没有理会,用手指敲着马鞍的判官头,迷惑的说道:“奇怪,这里就
是屈元苍的总堂口码头了,平素船只进出极为繁杂,人们来往也相当喧嚣热闹,
为什么眼前却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呢。莫非他们真出了大纰漏,但是看看这里的
情形,又不像呀。”
吸了口气,家孝说道:“我听说有一种迷心窍的癫狂病,这种病邪得很,而
且有传染性,只要一个人得了,马上会传给另一个,一传十,十传百,所有这个
地区的人全会得上,一旦都得上了,看吧,人人就都被头散发,乱蹦乱叫,像鬼
附着身似的东撞西闯,或是朝水里跳,或是往崖下冲。用不了多久,全上了那种
不易找的阴锚地方挺了尸,一个也回不来了。这种情形发生得十分突然,说不定
饭前大伙还好好的,饭后就都疯癫啦!想想正像眼前这个样子,喀,可不是么,
那些原孩在此地的人如今当然一个也没了,约莫真发了这种狂癫啦,可怕。”
家忠不禁嗤之以鼻:“家孝,你看你这熊样,说得活灵活现的,就好像真有
其事一样,简直一派胡言,怪起老谬之极。”
窒了空,家孝又振振有词的道:“只是听人讲,这和看见又有什么不同。你
们没发觉这里的气氛,光天化日之下,却阴惨惨、冷凄凄,不就透着有些邪么。
你们没听爹说原来这里该是十分热闹的呀,说经过了杀伐么,不像。遭到了瘟疫,
更不像。火烧了么,明摆着没烧。那么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
怔愕着,钟国栋没有心情理念他们兄弟斗嘴,当然不会相信家孝那番怪诞的
说法,但可不是,这里的人呢,都到哪里去了。钟国栋还是平静的说道:“老二,
你不要在那里妄自猜测,鬼话连篇。现在此地没有人踪,说不定有着一桩我们暂
时所想不起来的原因,譬如说天马堂的大批人马因为某一件事的突发而全部在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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