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水拿着特质的碧玉牙签戳了瓣橘子慢慢吃着,感受到来自花丛后面的强烈注视,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上次那事之后,苍瑜王对外说那个丫鬟是自己平素看不惯春夏两姨娘,故意害她们,然后畏罪自杀,怕连累家人,就嫁祸给苍瑜王妃。为了显示苍瑜王府的宽怀胸襟,不追究她的罪过,给了她家人几两银子,算是料理了后事。至于装鬼的三个人,通通打了板子撵了出去。
为了彰显王府的纪律,扣了王妃半年月例,警示下人,起模范带头作用。
这就跟小学生似的,一个人没有交作业,连累着受罚的就是课代表、学习委员和班长,完全是无妄之灾,十分杯具。
外面的坏影响消了,王府里那么多女人的嘴巴可堵不住。每当她吃完饭出来消食散步,或者锻炼身体的时候,一个二个的姨娘躲在远处,朝她指指点点,叨叨叨叨,烦不胜烦。
好在她天性磊落,不在意这些细节,否则岂不是同那些内宅女子,一个个光宅斗就要殚精竭虑,累都累死了?
“姑娘,王爷来了……”碧云不着痕迹俯身低声道。
沈初水微微抬头,看着那颀长身影走近,又感受到花丛里强烈地注视,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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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初水将一张请柬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确认自己没有认错字,“宫宴?”
秦慕则淡淡点头,不欲多说。
请柬上写得清楚明了,着实没有解释的必要。
沈初水却有点心潮澎湃,皇宫啊,天子居所啊,上辈子她可是连天子脚下都没去过,这会儿竟然可以看到真正的天子了,太鸡冻了,要是能拍张合照,要个签名,该有多值钱啊!
某只完全忘记自己身份也很高贵的银两眼发光,面庞红润。
秦慕则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几年邀请你参加的宫宴也不少,你全都拒绝了,如今……”
“……”沈初水清咳两声,把请柬交给碧云妥帖收好,重新戳着橘瓣,“王爷专程为了给我送请柬而来?”
涉及到这个话题,秦慕则也抬着手背虚咳一声:“你……”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文昭仪也给春桃发了一张请柬,你那天走的时候,可愿意与她同坐一辆车?”
哦,原来如此。
沈初水摇头,坚定道:“不愿意。”
开玩笑,让大老婆跟小老婆坐一辆车,然后他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想得倒是美哦!没门儿!
“无妨,那便单独给春桃一辆车。”秦慕则点头,脸色愈发尴尬,“你……果真要去?”
沈初水狐疑地打量了下秦慕则,“王爷,我最近可没犯什么事儿吧?!”
秦慕则嘴唇翕动两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站起来,叩叩桌子,沉声道:“那你别忘了。”说完,迈开步子走远。
看着那俊挺的背影拐了弯消失了,碧月忍不住道:“王爷这是怎么了?吞吞吐吐,奇奇怪怪的。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沈初水来了兴趣:“那他以前什么样子的?”
“以前……”碧月回想起以前秦慕则总是用那样冷漠的眼神打量姑娘、然后面无表情地挥开姑娘的样子,寒了寒,喃喃,“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好,以前不好。”
切,说了跟没说一个样儿,沈初水站起来,走到花丛边:“热闹看够了?”
藏起来的三只姨娘惊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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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进宫前五天,沈初水亲自翻看原主的衣裳,打算挑一件好看的,皇宫啊,大陈的权贵中心啊,想想都很激动人心。
结果……乖乖,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这个原主的衣裳也忒多了吧?本来,她只知道原主的衣物是放在单独的一间厢房的,加上那个身份,保守估计是五十件,撑死一百件。没想到居然……反正她数了两个一百了,还有一大堆摆在一边看不过来。什么叫乱花渐欲迷人眼,什么叫有钱人,沈初水晕了。
碧月却忧心忡忡来了句:“这些衣裳成色有些旧了,姑娘自打进了王府,就很少买新兴的服饰了。”
沉稳如碧云也点头:“的确如此。这些定是不能穿的。”
花了眼的沈初水:“那、那我穿什么呀?”瞧着明明都挺好的呀……
碧云想到什么:“对了,还没有看姑娘的嫁妆。太太一向细心周全,姑娘的嫁妆里面肯定有合适的。”
于是招来白管家,领了库房的钥匙,几个人到库房翻出嫁妆单子来。
说是单子,其实可以算是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的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又是清一色的黑,沈初水没翻两面就觉得脑袋胀胀的,金手指这个时候完全排不上用场。
倒是碧云、碧月姊妹俩,接过小册子,认认真真从头看到尾,又按照封号取出来相对应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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