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清正园,下人里三层外三层将园子守住。
李长青低垂着头叹气连连,“怎么就扯上太子殿下了呢?”
虞氏双眸通红,“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你还想怎样?你闹也闹了,哭也哭了结果呢?”李长青站起身烦躁的在屋里来回踱步,“太子是谁?那可是未来的储君,得罪了他咱们全家都得跟着陪葬。”
“我苦命的蔓儿啊……”虞氏趴倒在圈椅上,哭的撕心裂肺。
虽然心有不甘,可她也明白,太子殿下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为了全家人的性命,这事只能烂死在肚子里。
……
“姑娘,您这几日怎么没去大郎君那里交功课?”春花见自家小姐这几日都闷在屋里,不是练字就是学音律。
“大表哥那么忙,总不好日日去叨扰他,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乐瑶认真的看向纸上的字,似乎比以前好多了,罚抄还真是有用的。
“听说大郎君又要去南边了,这一去又不知何时回来,姑娘就不去看看吗?”她总觉得姑娘和大郎君之间出了什么事。
“大表哥是将军,南边局势不稳,几方割据势力常年盘踞争夺不下,他迟早都要回去的,倒也没什么稀奇的。”乐瑶握笔的手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练字。
“姑娘,老太太叫您过去,说是今日全家为大郎君饯行!”芳草端着水走进来。
“这么快,不是说六月初才出发吗?”
“奴婢不知!”芳草端着盘放在架子上,“姑娘快净了手,去老太太院里用膳吧!”
乐瑶心不在焉的净了手出门,慧芳园里众人都到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淡淡的愁绪,气氛压抑至极。
乐瑶行完礼默默站到一旁。
老太太转着手里的珠子,眼眶湿润,“说好了六月初再走的,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就不能在家里多待些时日,陪陪我这老婆子。”
“早走晚走都是要走的,况且此事关系到国家安危,宜早不宜迟,明日都不用送了,我一早出城。”关瑾君漆黑双眸状似无意的看了眼人堆里的乐瑶。
“大哥保重。”关淑蓉扭着帕子声如蚊蝇。
老太太抹了半天泪,摇头叹息,“这个家当真是留不住你,走吧,我知道你有自己要做的事。
今日咱们一家热热闹闹吃顿团圆饭,当是为你践行!”
饭桌上气氛压抑,一顿饭匆匆散了。
夜晚的园子静谧幽静,路旁草丛里时不时传来虫鸣。
“表哥,一路保重!”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怎么,不躲着我了?”关瑾君停下脚步转身,眼中带着淡淡笑意。
“我认真想过了,咱们之间有代沟,我不认同你,你也无法理解我,既然谁也没有办法改变谁,不如就忘了这件事,以后谁也不提行不行?”
乐瑶无法认同他们视人命如草芥的做法,这不是他们的错,大家生活的时代环境不一样罢了。
她有她的做人底线,他们也有他们的处事原则,她没有大志向,只想做一条快乐的咸鱼,没想过与这世道抗争,更没有能力改变谁。
顶多以后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
关瑾君点头轻笑,“好!你不气就行,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可别想着躲懒,等我回来会考你功课的。”
乐瑶脑袋立刻耷拉了下来,“知道了知道了,我回去了!”
再不走指不定还有什么事。
关瑾君看着她进了院子才离开。
“姑娘,您不会因为蔓小姐的事与大郎君生气吧!”春花终于明白了这些时日姑娘为什么总是闷闷不乐的。
“事情都过去了。”
“要我说蔓小姐那就是自找的,怪不到郎君头上,姑娘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与郎君生分呢!”春花絮絮叨叨一通,“在这个家里,除了老太太就属大郎君对姑娘最好,不说他一路护着姑娘回禹都的情分。
就这些时日,姑娘想要什么不用说,郎君就巴巴给送来!每次姑娘被人欺负也都是大郎君帮姑娘出头,就算这事大郎君处理的有些欠妥,您也应该无条件站在大郎君这边呀!”
春花就是表哥的狂热粉,典型的三观跟着五官走。
被她这么一数落,乐瑶心里也开始有些内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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