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美人走了,舍不得?”
冬菇也不回头,口气戏谑道:“也不知道是谁舍不得。”
廖文介走上前,对冬菇道:“他答应你了?”
冬菇未说话,廖文介却已经知道答案。“你就这么相信他?”
“是。”
“齐姑娘。”廖文介走到冬菇身边,靠在门板上斜着眼睛看着她,“我是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哪里来的天真,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
“哈。”冬菇一乐,扭头,看向廖文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天真,这么容易就相信人。可我就是知道,他不会害我们。”
“我们?”
“对。”冬菇望向安勍离去的巷道,“我,罗侯,你现在还不好说。”
廖文介英眉一挑,“哦?此话怎讲。”
冬菇一脸玩味,“佛曰,不可说。”
“嘁。”廖文介白她一眼,站直身子,“我也走了,事情有了发展通知我,我仍住在芸楼客栈。”
“好。”
送走廖文介,冬菇关好门,回到房中。
罗侯正在收拾碗筷。
“放着我来,你去休息。”冬菇拉着罗侯坐回床上,自己挽起袖子接着收拾。她一边擦桌子,一边同罗侯随口聊天。
“相公,你醉了没?”
罗侯坐在床上,眼睛一直看着冬菇。
“没有。”
冬菇笑道:“你酒量怎么这么好?”
罗侯摇摇头,“我也不知。”
冬菇将碗筷叠在一起,顿了一下,并没有回头看罗侯。
“相公,廖文介此人,与你关系如何?”
罗侯抬眼,“廖文介,她怎么了?”
“无事啊,我想问一问而已。”
罗侯道:“她是与我共事最久的人,起初是在先锋营,后来是在袁将军那里。”
冬菇道:“当年你们争夺那个箱子,也有她一份,对不对?”
“是。”
冬菇又道:“她最后将箱子给你,你有想过为何么?”
罗侯微微低头,回忆当年事情,“……当时,她同我说,自己不想再做了。”
“恩……不想再做了。”这倒是和她对我讲的理由一样。冬菇封好酒坛子,手指轻轻刮着酒坛边缘,“既然不想再做,为何此时又现身。她藏得隐蔽,又没有弱点,吕丘年没有必要给自己多添麻烦,她若继续躲着不出来,这几方人马均不会把主意打到她头上。风头一过,自然也就安全了。”冬菇看着手中深棕的酒坛,道,“这样才同她嘴里说的‘不想再做了’相符。可她此时主动出现,引火上身,却是为何?”
罗侯眼神看着地面,没有开口。
冬菇转头,看着罗侯,缓道:“你说过,以后不会再瞒我。”
罗侯身子一震,抬起眼睛。
冬菇走过去,握住罗侯的手,轻轻同他道:“罗侯,我必须知道所有的事,不然我们本就处于劣势,再互相隐瞒猜疑,那就更没有活命的机会了。你得让我知道,廖文介到底可不可信。”
冬菇抬起罗侯的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罗侯看着冬菇安然的面色,道:“她可信。”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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