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勍一手端着碗,一手扶在罗侯背后,托着他坐起,又将水递到他嘴边。
“你先喝口水。”
罗侯看了安勍一眼,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安勍低头,看着这个形容有些憔悴的男子。他并未从刚刚那一眼中看见怨恨,也没有看见厌恶,那是很普通的一眼。如果硬要说的话,安勍唯一从那目光中感受到的,是一种沉重的无奈。
罗侯喝过水,静静地坐着。
他身上还穿着昨夜出门时的衣服,□被厚厚的被褥盖着。
安勍将水碗放回桌子,转身对罗侯道:“罗公子,冬菇对你,有多重要?”
罗侯看向他,“与你无关。”
安勍笑笑,“罗公子,你不要对我抱有太大敌意。”他在房间里走了走,“或者说,你目前不必对我抱有太大敌意。”
罗侯不语。
安勍没有看罗侯,而是透过窗子看向院中。“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罗公子,你打算如何做。”
罗侯低着头,看着面前的被褥。
安勍淡淡道:“此事不仅关系到冬菇和你我,它牵连很多人。”他转过头,目光坦荡而锐利。“罗侯,你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将那么多人的性命白白葬送。”
罗侯的手紧紧攥住被褥。
“袁将军一心为国,征战半生斩敌无数,最后却落个通敌叛国含冤而死。罗侯,我不知你这几年夜半无人思及旧主之时,可有过半分愧疚。”
安勍语气平淡,言语却是带刺。
被人揭开过往伤疤,罗侯心中沉郁。奈何他无话反驳。安勍说的每一句都是对的,自己所作所为,对不起袁将军,也对不起那战死的八个人。
“罗侯,我只问你一句。”
安勍来到床边,认真地看着罗侯。
“如果你的妹妹和冬菇两人,注定要死一个,那你选择让谁死?”
罗侯抬起头,“够了。”
安勍道:“我只是同你打个比方,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罗侯道:“她们谁都不会死。”
安勍道:“如果世间真有那么多的两全办法,那诸多事也不会留有遗憾了。”
罗侯看着安勍,道:“我会找回小慈,等她回来,我就把东西给你,让你带回安南王府。”
安勍静了静,而后轻轻一笑。笑声中带了些许的欣慰。
“还好,至少我们不用在这件事上做敌人。”
罗侯又道:“我将箱子给你,你就回去。”
“呵。”安勍摇摇头,“罗公子,你真的不适合同人讲条件。”他立于床前,看着罗侯,“即使我不走,你仍然会将东西给我。那我为何要多此一举,逼着自己离开冬菇呢。”
“……”
罗侯接不上话,转过头去。
安勍看着他,心中叹了口气。
“罗侯,我们现在不要提这个,一切等你病好了再说。你现在这样,不仅会让冬菇担心,还会给敌人有可趁之机。”
罗侯抬眼,“什么意思?”
安勍道:“如果我猜想没错的话,你妹妹不久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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