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承平把烟头揣进兜里:“你可以回家,我们去南方玩几天,等消息吧。”
中国出现了第一个死在任期上的首脑,讣告上说因病救治无效死亡,可结合沉平莛已经好几天没出现在人前,风一吹,透出来满满的血腥味。
最近的政务都是楚长策一个人撑着,加上一条又一条的坏消息,他看上去状态不是太好:“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别想办法解释了,没人信。”
刘蒙沉默,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哪怕姜真是沉的老婆谋杀的,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再相信了。
何况,他说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允许沉的老婆,出现在姜的病房里。亦或说,他甚至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能在姜的病房里。
楚长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要安抚住沉平莛。”
刘蒙压下不甘:“是,不能再激化矛盾了。”
“朱鸿呢?”楚长策突然想起来,“还在黄谷裕手里?”
刘蒙也意识到不好:“我马上联系黄书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楚长策眉间拧起一道竖痕,心里略有几分不安。
这么烈性的姑娘,为他做到这个地步……沉竟然对她没有真心?
黄谷裕是个很中庸的人,这意味着他一路走来不说顺风顺水,也没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尤其是,因为他中庸,所以不仅顾及着一点脸面,还总是不想把事情做死。
也就是说,他其实不懂怎么折磨人。
“你应该先拔掉我的指甲,十指连心,让最直观的痛冲击我的心理防线,”宁昭同笑得眉眼弯弯,跟苦着一张脸的警卫提建议,“然后在腋下和腿根,像做梅菜扣肉一样整齐下刀,以此来消磨我的意志。”
警卫脸都听绿了:“你、你别嚣张!”
“胡娟怎么跟你说的,让你自由发挥,不让我好过?”宁昭同问,“那你要选择折磨我的同时折磨自己,还是枪口抬高一寸。”
枪口抬高一寸。
警卫抿了一下嘴唇。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接到这么奇怪的任务,来对一个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漂亮女人实施酷刑。
他不懂这个,也不喜欢黄谷裕一家,虽然他没有说不喜欢的资格。
“你认识封远英吗?”宁昭同又问。
一点温柔的笑,看得警卫都忍不住缓了眉眼,嗯了一声。
“我女儿很喜欢他,想嫁给他做家庭主妇,”宁昭同道,笑得眼里的光都是柔软的,“封远英执勤的时候,她就常过来捣乱,一会儿喂他喝银耳汤,一会儿问他自己的画好不好看……没个消停。”
“……这是违反规定的,”警卫小声道,“你别跟我说这个啊。”
也不怕他去举报。
“我太想我的女儿了,”宁昭同叹了口气,“我只能见着你,当然只能跟你说说了。”
“又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警卫嘀咕。
“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亲不亲生的有什么区别,”她失笑,“你喜不喜欢过太平日子?”
“谁不喜欢过太平日子?”
“那你说,现在是谁让我们过不了太平日子?”
警卫不说话了,升起了一点警惕。
“别紧张,我总体上算个好东西,不会害你这样无辜的人,”她微微吸了一口气,到底因为两天没吃饭,有些虚弱,“我从前一直很不明白一个逻辑,为什么想不打仗就必须要打仗,后来琢磨明白了,有时候,解决矛盾最好的方式就是激化矛盾。”
警卫迟疑:“……什么意思?”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