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什么小草,这个在乡下遍地都是,但是在城里面啊就成了珍贵的野菜,贵着呢还。”
温柔点点头,却突然想起来,这段时间两个长辈在这里照顾她去买菜什么的,好像都是花的自己的钱。
“就是这里那个邻居,她到底是做什么的呀?”袁教授还是忍不住问,总觉得不像是什么正经的女人。
“好像在一家国企上班,她老公在外省工作,不过会经常给她寄钱回来。”
温柔说完后袁教授才叹了一声说:光是给钱有什么用,夫妻俩就是要在一起才叫夫妻。
“这话我爱听。”滕教授笑了一声。
“是啊,再也没有比爸妈更长情的夫妻。”温柔也笑,想着这老两口磕磕绊绊的却是一辈子,真让人羡慕不已。
“我跟你爸爸啊,斗了一辈子,大家都说我们是女尊男卑,我才不管她们说什么,反正你爸爸要是敢让我不高兴我就敢跟他闹。”
“所以我都让着你,在媳妇面前,也不说我点好。”
“妈这样说就是说爸爸性子好呢。”温柔替袁教授说。
“哎,我这辈子都不会说软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我承认刚刚儿媳妇说的是我的意思。”
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最真实,最踏实。
滕云在医院跟院长一起邀约了国外在这方面比较有权威的医师然后院长建议越早住院越好。
滕云点点头:我回去后跟温柔说一下,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上午过来。
院长这才放心的点头:最晚明天。
滕云回家后滕教授已经煮好午饭,三个人都在等他,不,是六个。
“你再不回来你儿子都要怪你把他饿坏了。”
袁教授说。
“那还好我及时回来。”
温柔站在旁边看着娘俩斗嘴只抿唇浅笑,然后等滕云告诉她。
“院长的意思是最晚让你妈明天去住院,这种病情最好不要拖,中期跟晚期这个过度非常快。”滕云说。
“那就赶紧让你妈妈住院,这事我们也不觉的拖着是好事。”滕教授说。
“我赞同!”袁教授也说。
温柔点头:嗯,吃完饭我去给她打电话。
其实这顿饭她也吃不了几口,到了这时候她心情真的很沉重。
温柔也觉得身子有些乏力,但是想着妈妈的身体状况,她却是打起了十分精神。
吃完饭她就去给温良打电话:妈妈现在在做什么?
“床上躺着呢,昨晚又没睡好。”温良说。
“明天早上吃过早饭住院,你姐夫从国外请的权威来给妈妈做手术,三天内会到位,这之前先让妈妈在医院接受一系列的检查以及调理。”
“好!”温良答应着,姐弟三个都在家陪着,虽然都在看电视,其实一颗心全在容艳身上。
下午温柔在卧室的窗前站着看着窗外的阴郁,直到孩子踢了她两下,她才低了头,唇角浅勾着。
“你们也在给姥姥加油是不是?”
她低声的问肚子里的小家伙,此时她也没什么把握,她甚至很心慌。
但是因为活着就要承受,活着就要承担,所以她忍下来,后来滕云打着电话回了房间看到她站在窗口失落的样子走过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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