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贝亦铭的涵养在一瞬间,比所有人的都要好了几倍,环视一周人群后,轻声道:“余先生,余太太,你们该知道的,苏好和你们的儿子早已离婚。中秋节那天,是我从你们家把苏好接回来的。苏好也已经答应嫁给我了,而且……”贝亦铭缓缓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贝亦铭的。”
余永乐和冷舒白了脸,的确,他们儿子和苏好已经离婚了,可贝亦铭又说那孩子是他贝亦铭的?一时间夫妻俩无言以对。
周围围观的群众,更是发现了问题所在,瞬间倒戈贝亦铭这边。
可这时,高玄冷哼了一声,问道:“答应嫁你了,就真能嫁给你?贝亦铭,是不是太自信了点?我是苏好唯一监护人及家属,我若是不同意,你当她真能嫁给你?尤其今天,你们谁都甭想进这个门!”说着,高玄就撒了泼,要躺在门口,“你们今天谁要是非进这个门,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幸好被身边的老司机拦住了。
贝亦铭深吸一口气,语气再次变得不善了起来。
能够连连激得贝亦铭两次无法控制情绪的人,大概至今为止,就高玄一人。
贝亦铭道:“高先生,您曾是江芜省的省委书记,还是政协委员,希望您能如同您的声誉一样、履行您曾说过的承诺。您当时和我父亲已经达成共识,同意让我照顾苏好。”
“没用!”高玄一甩手,光明正大的违约和小人,“就算你老子在这,都没用!再说你老子也没在这!今天,我高玄就是所有声誉都没了,也不能让你和余牧两个奸诈狡猾的人再接近苏好!”
“我在这。”贝老终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穿着一身中山装,拄着拐棍,笑容可掬的问,“老朋友,你今天是真打算违约了?再说,监护人不是针对未成年人来说的吗?”
高玄顿时呆若木鸡:“……你怎么在这?”
“哦,来看我儿媳妇的。”贝老指了指他刚才走出来的方向,“我几个老战友还有老战友当兵的儿子都来了。”接着,贝老不忘和一众人群解释,扬头瞟了一眼贝亦铭,淡道:“你们好,我是他的父亲,哦,我曾经是上校。”
话音刚落,所有围观的无关人员全部散去了。
谁敢围观上校啊。
此时,余永乐张了张嘴,歉意满满却目光坚定的说,“高先生,贝老,虽然我儿子伤害了苏好,但苏好毕竟曾是我儿媳妇,我们夫妻俩应该进去看看。”
高玄撇嘴冷笑了一声。
贝老拍了拍贝亦铭的肩膀:“先进去陪陪我儿媳妇,高先生这么大的声音,估计早吵醒她了。”
高玄再次目瞪口呆,只管着叫唤了,真忘了能不能把苏好吵醒了。
贝亦铭点点头:“好,各位请便。”
贝亦铭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贝老看到高玄的眼里出现了一抹深深的妒忌,笑了一声,对站在门口的数人道:“去会议室说吧,我把院长也找来了,正好了解一下我儿媳妇的情况,或者可以再找个律师,判定一下我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不过判定也没用,最终都会是我们贝家的。”
高玄极不喜欢贝老一口一句的“我儿媳妇”,当然余永乐夫妇也是不喜欢的,都是面色深沉如夜的跟着贝老离开的。
贝亦铭走到苏好病床前,看到苏好目光放空的看着屋顶。
那是一种空洞,像是什么都没想,又像是充满了冷漠的情绪。
贝亦铭蹲在病床前,亲了一下苏好的手背,接着侧脸颊贴着苏好的手背,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下巴。
没有说话,和她一起沉默。
良久,苏好翻了个身,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贝亦铭脑袋上包扎的纱布,又捏了捏他的耳朵。
四目相对着,贝亦铭的眼睛有些红,苏好的眼里逐渐出现了情绪,是心疼。
贝亦铭知道,苏好在心疼他。
贝亦铭起身,脱了鞋,上了病床,躺在她身边。
一只手臂垫在苏好的脑下,另一只手的拇指一下下迷恋的摸着她的脸颊。
苏好先开了口:“刚刚摸你头发,有种油油的感觉,几天没洗了?”
贝亦铭抿嘴笑了笑,“你离开后,只洗了一次澡。”
苏好皱了皱鼻子:“好臭。”
贝亦铭不满的捏了捏苏好的鼻子。
“我听到高爸说的话了。”苏好喃喃开口。
“高先生随口瞎说的,吓唬他们的。”
“我也听到你说的话了,亦铭,我知道,你从来不骗我……”苏好轻声道,“你告诉我,我真的病了?”
贝亦铭眨了眨眼睛,一个吻轻轻印在她的额头上,轻得像是她是纸糊的一样,好像稍微重一点就会将她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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