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掌,不轻不重,不痛不痒。
陈佳辰原本想推开伏在上方喘息的人,炽热的气息烫得她受不住。只是手臂酸软无力,刚举起就歪打正着拍在周从嘉的脸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陈佳辰想帮忙揉揉,但手抬不起来。
周从嘉被打得微微偏头,垂着双眼:“看我现在这样子,你开心了?满意了?”
听出话语中浓浓的厌弃之意,陈佳辰的鼻子一酸:“我没有……我都不知道你在气什么,你明明知道处女之身给了你,呜呜——我还不知道你第一次给了谁,指不定是哪个小村妇。”
周从嘉搞不懂怎么又哭了:“你这撒泼的样子,确实像村妇。”要不是陈佳辰这个“天降之物”嚯嚯,他的生活会像无数个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的高考生一样,紧张、枯燥、按部就班。
没听出来周从嘉间接承认失身于她,陈佳辰继续控诉着:“呜呜——你之前不是这样儿的,跟石头一样怎么撩拨都没反应……可最近好奇怪,动不动就发情,呜呜呜,你一发情就欺负我,我好惨啊!”
被当事人亲自点破,周从嘉恼羞成怒:“还不是你勾引的,怎么,你没爽到?”
“可是没名没份的,你喜欢偷情呐?”陈佳辰越哭越入戏,恨恨地叹道:“果然!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鼻子一吸一吸,带动身体一抽一抽,还没撤出体内的坏家伙又硬了起来。陈佳辰感觉到了,想推开身上的人却使不上力:“你快出去,这次一定让你偷不着,憋死你,走开、走开!”
耳朵里灌满了娇声软语,身下被温柔地吮吸着,唯一清醒的大脑下了指令、恨不得剁掉这孽根,周从嘉气息大乱、狼狈不堪,咬着牙吐出一句话:“你,你,我,你等我高考完,行不行。”
“欸?”陈佳辰突然反应过来,这是松口了?
“所以,你答应了对不对?我就知道,你早就偷偷心水我,但为了面子、不好意思说,选择默默守候,把爱意埋藏心底,呜呜——我好感动。”
周从嘉满头黑线,什么玩意儿就默默守候了。
“我从来没有打算在高中谈恋爱,跟你不一样,我的出路只有好好读书,其他真的没有精力多想。”
“嗯嗯,我懂、我懂,你为了配得上我,拼命学习,真的太心疼了。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我养得起你。”
简直鸡同鸭讲,周从嘉懒得跟她废话,俯下身吻住她的喋喋不休,却封不住妖娆的呻吟。
或许是自以为的苦尽甘来,陈佳辰的身体格外敏感。湿润的不仅是眼眶,心脏也像浸泡在福尔马林般,泛着微微的酸。
做到最后,两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带着自毁倾向的、无意识的癫狂状态。
算上丝袜自慰那次,24个小时不到射了6发,周从嘉觉得自己打小干农活的身体还能扛住。可陈佳辰就惨了,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整个人宛如一串即将炸裂的葡萄,只需轻轻一碰,烂熟得可以直接酿酒了。
海啸过后,海面看似恢复了平静,海底的暗涌波动却平息不了。各怀心思的二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休息了好一会儿,周从嘉起身穿好衣服,看了一眼床上有出气儿没进气儿的人,便下楼去了。水分和体力消耗太大,他顾不上担心会被方媛媛撞见,径直去厨房连灌了好几杯水。
擦了擦划过脖子的水痕,周从嘉又倒了一大杯水带上楼,顺便反锁了隔音效果极佳的房门。
瞥了一眼周从嘉手中的水杯,陈佳辰的眼睛一亮,不停眨巴。
把水杯递过去,看着陈佳辰一脸萎靡、头发散乱、握着杯子的胳膊直发抖,周从嘉莫名想笑。
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怎么这城里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体力这么差,身材也不瘦啊,怎么被“耕”两下就不行了。
再一想到这些感想讲出来后,陈佳辰铁定炸毛的样子,他就更想笑了。
周从嘉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上弯,陈佳辰却瞅见了他的笑容。
被深情地注视着,笑容饱含爱意,这就是转正后的待遇吗?被盯得耳朵发热,陈佳辰大概还没意识到桃花眼看个电线杆子都含情脉脉。
“咳咳,那个……”陈佳辰清了清嗓子,讲话还是有气无力的:“我们要不坐今晚的火车走吧,还是别和我妈一起吃饭了。我来买票,你去收拾行李,争取在她睡醒前溜走。”
方媛媛离开房间前确实提过睡醒后带两人出去吃饭,周从嘉坐在床沿靠近了才听清楚陈佳辰在嘟囔什么。他直起身、歪着头,抛出一句:“怎么,我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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