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对她那般不喜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儿子却可以对她屈尊示好,的确不堪,可这不也正是母爱伟大的另外一种表现?
就好似罗紫玉,为了佑赫能够摆脱对她的情结,同样能放下那么多年的仇视,暂且忍耐,不再与她为敌。
对此,她这样一个从小失去母亲,少有母爱的人又能说什么呢?
见程以萱微垂头,默而不语,白灵不禁有些忐忑,“以萱?以萱?”
她唤到第二遍,程以萱方回神,“啊?”
“你脸色可不好,不舒服吗?”
“没有的。”程以萱轻摇头,“只是见到您对海风的这份备至关怀,情不自禁想起早逝的妈妈,心里有些难过。”
“以萱……”对于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白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扭头去望陆天运。她又怎知道,此时的陆天运竟比她还为难。
程以萱收起伤感,笑得若无其事:“没关系的阿姨,我只是一时感慨。其实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习惯了。”
“啊,没事就好,吃饭吧,不然菜都要凉了。”白灵正乐得顺水推舟,岔开话题。
“对,吃饭,吃饭。”陆天运竭力忍下一肚子的疑问,也从旁附和道。
几个人各安心事,埋头吃饭,时而客套几句,有说有笑,倒也融洽。事情本该到此为止最为佳,也就引不出后来的是是非非了。
奈何世事无常,又世事难料,谁也想不到坏事之人竟是平日里最不肯多言的陆海风!
而一切只为一句话。
“对了,爸爸,你还不趁以萱姐在,和她确认一下,温婉阿姨究竟是不是你的那位故人啊?”
少年的心思最单纯,竟没有看出和谐氛围背后的阴云。
陆海洋却不似他,知道白灵旁的毛病不多,但有一条,极爱吃醋。纵使那温婉与父亲并无瓜葛,他如此贸然一问,定然也要叫白灵疑心上许久,那么他今天为程以萱的煞费苦心又该白费了。
“就你话多!爸上次不是已经说过,只是碰巧重名而已!”趁白灵的注意力停留在陆天运身上,他匆忙向陆海风使眼色。
少年立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连点头,“哦对,大哥你看我,怎么就忘了呢?”
“我看你快成书呆子了,除了学习,你还能记住什么?”陆海洋不动声色,继续为父亲打掩护。
白灵狐疑的目光在几人之间辗转,终于忍不住笑:“温婉是谁呀?你们父子三个背着我,这是在密谋什么呢?”
陆天运岂能和她说实话,碗筷一撂转而已哈哈大笑起来,“有夫人你在,我们可不敢密谋什么。不过是上回偶然听海风提起,以萱过世的母亲名叫温婉,恰好和我以前那个同学重名,所以随口感慨了几句。不想海风这小子竟给听岔了。”
“是吗?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样一位同学。”白灵依旧半信半疑,不知怎地,忽而就想起当初第一次和程以萱见面时的情景了,心中疑云渐起。
陆海洋默了半晌,终于有些不耐烦,用指尖在桌子上敲了两下,语气毋庸置疑,“我看这个话题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人家以萱可还在这里,你们做长辈的,这样是否不太妥当?”
陆海风也听不下去,“是啊,妈妈。”
白灵虽然心有不甘,却到底出自名门望族,闻言立时换上一副笑颜,语气温和,“我倒忘了,不好意思啊,让以萱你见笑了。”
程以萱在旁早已听的明白,知道这位是醋坛子翻了,也不与她计较,笑吟吟客套道:“看您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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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程中出了小插曲,但并不影响讨好未来婆婆的大局面。对于这一点,程以萱还是有相当把握的,不然离开时,白灵也不会亲自将她送至门外。
“路上小心开车。”叮嘱过陆海洋后,白灵又转向她,笑容和蔼,“回去告诉佑赫那孩子,有空常来玩。”
意图再明显不过,为的还是她那个宝贝弟弟。为此,陆海洋一路没少嘲笑她。
程以萱却不以为然,只当他的话是耳边风,“为谁不一样?总之都是我的机会。”
“嗯?”陆海洋看过来的眼神立时不同,“倒没瞧出来,你竟是这样的人。”
程以萱弯了眉,笑得不怀好意,“这都要感谢你陆大总裁教的好。”
陆海洋不屑地“哼”了一声,想想忽而又轻笑起来。
程以萱奇道:“笑什么?”
陆海洋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开口:“也没什么,只是想到你若真能被教成那样的人,我以后倒省心不少。”
程以萱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当下便愣在那里。
她知道陆海洋只是在和她玩笑,偏偏这个看似轻描淡写的玩笑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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