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陡然模模糊糊地产生了一个念头,然而同时我又不由自主地摇头,因为这个念头实在太荒唐、太不可思议了。
我之所以一时之间想起这么多,完全是因为白素有了忽有所悟的神情而引起的。所以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些,就自然而然向她望去。
在这时候,我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表示我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可是却太没有可能,所以征求她的意见。
白素完全了解我的心意,她那时正在和别人说话,却在不断留意我,一和我目光接触,她就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正是如此。
虽然得到了白素的肯定,我还是不能够相信,仍然自顾自摇头。这时候,大亨突然大喝一声:“卫斯理,你吃了摇头丸吗?”
他说著,伸手向那老人一指,道:“我们向他说,卫斯理本领很大,一看到你,不出三分钟,就可以知道你是什么人,现在已经过了一分半锺,你可不要辜负我们对你的吹嘘才好!”
大亨和我之间,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始终不是十分咬弦,我对他还好,他对我却总要无事生非,找些岔子来和我过不去,不知道如果我尴尬,他有什么可以觉得快乐的。
我只好将这种情形归咎于我们两人的脑电波频率不和——任何人与人之间的不协调关系,是不是都可以作如是观?
这时候他说出了这番话来,就分明是不怀好意!他当然是以为我没有可能知道这老人的来历,所以才这样说的,目的是要我小小出点丑,他就可以哈哈一笑——这种行为,真要说是恶意,也说不上来,不过却也不能说是友好的表现。
我对那老人的来历,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设想,可是完全不能肯定,所以才一直摇头。
然而白素刚才给我的肯定,起了很大作用,使我信心增加。而且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当然不能够让大亨的诡计得逞,就算说错了,也比说“不知道”好。
我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态,象是根本没听到大亨的那一番话,向老人走了过去。
到了老人身前,我略弯了弯身——那老人身量相当高,虽然他坐在那里,我也不必弯很多,就可以和他握手。当我向他伸出手的时候,他也立刻伸出手,和我很热烈地握手,象是很久没有见面的好朋友一样。
事实上,我虽然隐约料到了老人是谁,却也没有把握,以前当然根本没有见过他——就算见过他的照片,也不会印象很深,而且他现在的模样和很多年前肯定有很大的不同。然而在大亨目光的逼视下,我不得不试一试。
我和一面握手,一面就叫出了我认为是这个老人的名字。
我道:“岩石先生——”
在这里,我必须声明,“岩石”这个名字,并不是老人的真正名字,老人的真正名字是什么,根据我?述故事的惯例,不会披露,而使用假名。这是一种故弄玄虚的手法——老读友一定早已习惯,新读友必须适应,因为类似的情形,以后会不断出现。
我现在在?述的时候,用的是假名,当时我大声叫出来的,却是连名带姓的全名。
这个名字一叫了出来,各人的反应不同,那老人很有惊讶之色,可是神情却更多是欣赏。
陶启泉水荭朱槿等一干人,都鼓起掌来。
(这时在客厅里除了我提及的人之外,还有四个男人,也是陶启泉请来的客人,他们的身份如何,容后再述。)
而众人之中,大亨的反应最值得一记,只见他张大了口,充满了不能相信的神色喉咙里有“咯咯”的声音发出来,象是他刚吞下去的一只活蛤蟆不肯通过他的食道进入胃部,而正在发出抗议一样。
此种情景,真是有趣极了——不论相隔多久,想起来都会觉得十分好笑。
我相信当时如果我完全无法知道那老人的来历,而表现得非常尴尬时,大亨的心情会和我同样愉快——这当然是他要为难我的真正目的了。
从各人的反应之中,我知道自己料对了!
我很从容地说下去:“——想不到能够见到你,全世界都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了!”
老人——以后就称他为“岩石先生”——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语调却很轻松,道:
“不是全世界都以为我死了吗?”
我摊了摊手:“在没有看到这个人的尸体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确认这个人已经死亡——世界上有太多无法想象,无法预料的事情了!”
我在这样说的时候,故意向大亨望去。
大亨有一个好处,就是“愿赌服输”,很输得起,输了绝对不会耍赖。
当时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在我向他望去的时候,他向我很诚恳的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没有向他再说什么。
岩石先生听了我的话之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又象是不知该如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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