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
「练琴。」原本早上还打算练拳的,不过以现在这种状况可能有些难度。
「这样啊──是说要走也不说一声?好歹也来个吻别咩──」
看钧泉扬起一抹慵懒笑容,琛守这才发现钧泉很漂亮──是真的很漂亮。也许是混到外国人的血统,黑发的钧泉却有著一双天空蓝的眼,皮肤也比一般东方人还要白上许多。比较起有些稚气的他,钧泉可说是十成十的美人,却又不娘气。
「怎麽了吗──一直盯著我看?终於确定爱上我了?」
「我现在才发现你很漂亮。那我走了,掰。」琛守并没有受到钧泉的挑衅,而是很平铺直叙的说出他的感受。他将手搭在门把上,像是想起什麽的又再次抬头。「中午有要吃什麽吗?我买回来给你。」
「我可以说吃你吗?」
「──你万年发情期吗?」
「谁叫我一醒来,居然见不著枕边人?想我可是『一只玉臂千人枕』,今日居然就这样空荡荡的,害我好生难过。」
「那是拿来形容妓女的。」
「可是就某方面也是事实,你都不跟我睡。隔了张床感觉差很多耶!」
「那是单人床。要是真的睡起来会腰酸背痛。」推开门,琛守决定不打算再跟对方瞎耗下去。「如果你不知道要吃什麽的话,那麽我就随便买了。」
「只要是小守买的我都会吃光的──我相信小守的人品。」
「……掰。」
「掰──掰──」
瞪了一眼赖在床上,赤裸著上身的室友,琛守一手将门带上,靠著门再次叹气。那慵懒声调还萦绕在他耳边,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胸口,但他却不知该如何排解。
「还是去拉琴好了。」
琛守再次站好身,稍微整理了一下服装後,便迈步朝大厅方向前进。
(十)
拿起社团练习室预备的提琴,琛守将琴架在肩上,按了身边钢琴的中央LA音後,并没有直接将手再次搭在弦上,而是紧按琴键,直至声音逐渐隐没在整间琴房里。
「啊啊啊──」用力的骚搔头发,琛守将琴放下,拉开了钢琴椅子坐了下来,原本架在肩上的琴也被顺势搁在桌上。「就连音准都抓不到了吗?」
不过他也明白与其说是音准抓不到,不如说是没练琴的心情。四肢百骸都不像是自己的,他低头看了眼因长时间拉琴而起茧的手指,叹口气,再次将琴架在颈上,轻轻阖上眼,再次拉起之前与钧泉合奏的「卡门幻想曲」。
慕特是他的偶像,虽然他无法感受到慕特到底是抱持著什麽样的心情在诠释卡门,但他可以很清楚明白慕特在这首曲子上用上多少技巧。所以他曾经把慕特的CD序章部份反覆聆听,分析每个小节她做了什麽样的变化,在谱上做满记号後,再反覆练习同一小节。
可是他还是不懂,为什麽一名荡妇会让人如此心仪。
比才替她写了卡门歌剧、萨拉沙泰用小提琴重新诠释了歌剧的精华、慕特则是再次的将首曲子做了另一重解释。
而钧泉所弹奏的卡门又跟他所听见卡门不太一样。
琛守试图回忆起当出钧泉敲的每个音谱,圆滑音和轻音占了大部分,这不像他所认知卡门,圆滑音太多会让曲子走向轻柔,而大部分的人都不会把卡门归类到轻柔才对。
所以说,那家伙对卡门又有另一种诠释罗?
用拨弦的方式拉完卡门序曲的最後一小节,琛守这才发现,这是他第一次在拉琴的时候有时间分神去想其他事情,当然,也是他十年来第一次因为分神把一首曲子拉得如此糟糕。
「嘻嘻──呵呵──」
琛守突然想笑,无可抑制想笑的冲动的他笑了出来,在没有其他人的环境里。
然後他抿起唇,重新练习起他原本应该练习的曲子。
「这是钧泉喜欢吃的,所以就请你拿给他吧。」
「咦?」
打断练琴的人是钧泉的监护人,他推开门,递了一个塑胶袋给少年。
「为什麽要我给?」而且为什麽这一袋都是一堆甜食,各式各样的糕点,琳琅满目,光用看的就觉得快甜死人的地步。
更重要的是,你不阻止他步入邪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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