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戈洒然地笑了笑,说道:“我们待在风落原太久了啊!”
柳志荐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说的是何意。
朱锦山的晋阶没有持续多久,法则气息渐渐平静了下来,舒展肢体,感应了一下体内强劲的法则气息,忽觉得像是赤条条地当着众人的面洗澡似的,不好意思地向众人作辑致歉,道:“不好意思,打扰了啊!”
晋阶本是很正常的事,可在这里,谁都没有想到的时候,朱锦山偏偏晋阶了,而且是在师伯的那番训斥下发生的,这就显得有些耀眼了。
如果他们也可以,哪怕师伯的训斥更猛烈一些,也必躬身聆听教诲,可是师伯不是没完没了的人,痛失了机缘,就只好各自后悔去了。
朱锦山偷偷瞄向曲静儿,那姑娘发丝有些乱,正怔怔地看着他,两人目光交错了一下,又各自慌忙躲开,曲静儿白晰的脸庞上现出一抹红晕,朱锦山的心头如撞鹿一般,“怦怦”跳得厉害,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胸口。
仇天啸把南阳峰的大弟子陈咏榆叫到身前,吩咐他和柳志荐即刻离开祖岛,回风落原把情况向大师兄彦言说明。
柳志荐因之前说过那些话,见仇天啸又这样安排,心中很是不安,上前小心地说道:“弟子知错了,还请四师伯责罚。”
仇天啸道:“与那无关,我自有定夺。”
他一脸古井无波的样子,看不出他究竟是怎样想的。
陈咏榆道:“四师伯,我们可否经海龙城见一下殷师弟?”
“也好,你们见机行事即可。”
“弟子会谨慎行事的。”
陈咏榆明白四师伯的意思,如果帝都有了确切的消息,想必风落原也会收到,他们就没必要再回去报信了。反之,他们一刻也不能耽误,需尽快赶回风落原。
朱锦山在旁边听得真切,小声问身边的宫戈:“咱们风落原不是有传讯符吗?这样折腾太耗时间了吧。”
“小师弟,那讯符其实是护宗法阵的一部分,是有距离限制的,不过,据说修至混元境大乘,法身和法音皆可不受距离限制,瞬息万里。”他言语间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柳志荐带着矛盾的心情随陈咏榆离去。
仇天啸祭出方舟,再次启程,越过千目山后,人迹渐多,一些散修和小派宗门想赶在圣祭之前在平稷谷探寻一番,期求得一份机缘,因为这里座落着垣苍宗遗址,而且平稷谷离圣祭之地的涌云台只有千里之远。
仇天啸原以为在平稷谷会遇到千陌羊和尉迟申公等人,宫戈向散修们打听,也没能得知他们的行踪。
仇天啸算了一下时间,离圣祭之日尚早,便略作交待,让众弟子结伴去垣苍宗遗址游历。
弟子们三三两两各自离去,仇天啸独自留在方舟上。
曲静儿和同门师姐欢笑向着前方的巨山飞去,朱锦山不由自主地远远跟在了后面,忽又觉得不妥,便转了个方向,看似去追别的同门,却是中途绕了一个大弯,跑到曲静儿等人的前面,落在垣苍宗遗址前,他装腔作势仰望那片废墟,磨蹭着等她们一路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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