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刘队长这番话,略加思索已经清楚了他的用意。他和我一样也是那种好奇心很强的人。还有一点我们彼此心照不宣,他是想从我这里找到整个王国庆案件的突破口。
萧曼跟定了我。
一直到那天傍晚,她都和我在一起,用餐、行走、聊天,有时候谈谈案情,但似乎双方都有顾虑,皆是点到为止,她在告别之际对我说:“明天见。”
城市里的灯火谰珊,我站在小区大门口,望着黝黯的天空发呆,明天,明天会发生什么?
第四章 初见端倪
萧曼像粘胶一样贴着我的生活。在接下来的数日当中,我对整个事件的调查都处于停滞状态中,直到有一天,一件特殊的事情打破了这种令人难过的沉默。
那是十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天色阴霾,北风凛冽。我和萧曼在市中心的一间茶社里喝南美红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萧曼这个人别看年纪不大,但城府颇深,关于王国庆的种种她都只字不提,她也从未问我们究竟知道些什么。那只玩偶,也似乎在我们的视野和言谈间消失了。但我知道,这可能只是风雨前的片刻宁静。她的动机不仅仅只是监视我那么简单,她的目的可能在于欲擒故纵!
我在叫服务生添水的时候,听到了一个似乎熟悉的声音。不,应该说是一种语言。刹那间,我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神经都变的紧张起来。因为,这种语言就是王国庆那天午夜在我家打出电话时所使用的!我并没有立即开始搜寻在这处并不逼仄的空间里使用这种语言的人,而是故作惊讶状的告诉萧曼我的香烟已经吸光了,萧曼笑了笑,便自告奋勇的替我去买香烟,在她离开后的短短几分钟里,我的目光迅速的在茶社当中扫了一圈,幸好,那种语言的交谈还在继续,就是靠北窗第二排右首坐的一名男子口中说出的。是个看起来饱经沧桑的中年人。他的对面坐着一位老人,温文而雅,笑容可掬。
我拨通了寻人启事上留下的那个电话号码,听筒里只是响了两声就有人接了起来。
一个女性的声音,透着日复一日的厌倦,像机械似的重复着相同的问话:“你好,这里是××市民政局,请问你找谁?”我说出了曹建华这个名字,对方似乎感到了吃惊,足足停顿了十秒钟,才回答:“你找他干什么?你是谁?”
我很奇怪她的这句反问,就像是她和登寻人启事的曹先生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我谨慎的问道:“我是曹建华先生的朋友,你是曹先生的……?”她很不耐烦的回答,“不是!不是!我和他只是原来的同事而已。”
只是原来的普通的同事,难道说现在就已经不是了?是姓曹的人调离了这个单位,还是……?我向对方说出了我心底的疑问,可是,她的回答却让我非常震惊。“你要找的曹建华,他已经在四天以前遭遇了车祸,不幸过世了。”
这个刊登寻人启事的人在启事还未曾见报之前就已经死了?!那么,就是说他比他要找的人的死亡时间还提前了一天。这其间究竟暗藏着怎样的玄机?两起死亡的根本原因是否暗喻着什么?和我拥有的这张地图有关吗?乱如披麻的思绪纷淼叠来,我甚至已经忘记了手中还握着电话的听筒。
电话听筒里响着忙音。对方早已挂掉了。我有些悻悻,一个人走进书房里,在那只破掉了的玩偶面前坐了下来。
玩偶内部所藏匿的地图还铺在桌上,说不清的符号,纵横交错的线条,泛黄的底布。这是我好奇的开始,但却不知道会从哪里结束。而我愈来愈觉得,其间的秘密已经让我欲罢不能。
我决定去一趟浙江。
在去浙江之前,我秘密会见了一个朋友。说其秘密,是因为这次会见是在我想办法甩开萧曼之后。
我们的见面地点是在本市的一座自然公园里。
在公园偏僻的竹林当中,我见到了他。
虽然是冬天,这里的斑竹仍然绿意盎盎,生机勃勃。
我要见的人穿着一件黑色苏梨士纯呢大衣,一条斜纹宽筒的长裤,四方脸庞上架着一副BT墨镜,看上去很像华尔街的成功者。
他叫夏陆。
是这个国度里很少的几位跟踪高手之一。
有一次,他受雇于一个属于国家的秘密机构远赴新疆地域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区寻找一个人,这个他要寻找的人是谁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要知道他在那座恐怖的沙漠当中渡过了整整一十七天缺粮断水的时光。最后,他是活着回来的。在那座沙漠里,无论谁能活着回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一次,这个秘密机构给他在瑞士银行的帐户上汇入了一百万美金。
谁说他没有成功?
这样神出鬼没的人物却在许多年以前欠下我的一个人情债,这一次,他是来还债的。
我之所以要找他,就是想让他这样的高手找出我曾在茶社里见到的那两个男子,他们离开急救医院后踪迹全无。但是,我相信凭他的能力一定会找的到!我希望在一周之后,也就是我从浙江回来那天,他能确实告诉我那两个人的下落。
夏陆愉快的答应了我的要求,但是,他有一个条件,让我将自己曾于几年之前学到的一套技击术教授给他。这是山西五台山普照寺云光和尚的防身秘术,我和大师的渊源在另一个故事里会有详述,在此暂且按下不表。我笑着说了一通他的精明和狡黠,他始终报以微笑。
当天晚些时候,我向刘强队长正式提出要看看王国庆遗体的请求。
在刑侦队尸检室内,王国庆的遗体栩栩如生。
法医告诉我,因为气候的关系,他们并没有对这具尸体进行任何防腐处理,而且,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一具尸体正常保存十五天左右不会腐坏是常有的事。何况,这个人才刚刚死亡四天。“只要条件允许,我们一般不会对案件尚未明了的当事人尸体做防腐处理,这样,取证相对会容易些。”刘队长站在旁边向我解释说。
我绕着尸体转了一圈,在接近他的手臂部位时我趁在场的人都不注意,从半握的手掌间取下一件东西。也许这件东西在正常人甚至公安人员的眼光下只是尸体上的一块污垢,可是对于我来说,这也许就是一条通向整个秘密的甬道。我说的,仅仅是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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