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凶手?那你把人绑来做什么?”城主大人薛羽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公堂下这么多的百姓看着呢,结果手下的捕快抓来个不是凶手的人,着实有些让自己难堪。
捕头连忙出声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虽然这个年轻人可能不是凶手,但是我们从邻居的口中得知,这年轻人并不居住在巷内。”
“哦?他不是小巷的居民,为何会出现在凶案现场?你且出来说说。”薛羽有些好奇,对着阿呆说道。
阿呆站了出来,略微行礼,直言道:“小民阿呆,我是昨日才到达景城,在街道里闲逛的途中见一伙自称青蛇帮手下的地痞在骚扰陈三娘,因看不惯此等卑鄙无耻之徒,就出手降伏了他们,因此结识的陈三娘。”
“你说的话可真?我还要去查验一下。”薛羽倒也严谨,不做只听一言堂的事情。
围观的百姓之中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我可以帮他作证!”一只手臂高高举起,在人群之中突兀至极。
薛羽招手说道:“你且出来,你怎么为他作证?”
百姓们逐渐散开,给手臂的主人让开一条能一人通过的道路。
待那人走上前来,众人一看面貌,这不正是阿呆和姜素霜初来景城时,在陈三娘旁边卖簪子的那位摊贩嘛!
卖簪子的摊贩走上前来,跪在地上如实地给城主薛羽说道:“小人是和命案死者陈三娘在一个街道卖东西的摊贩,我的摊位和陈三娘的摊位相距不远,我可以证明昨日这位公子所言属实,他当时确实是牵着马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并且看到了青蛇帮众欺负陈三娘的现场。当时还有好几个摊贩都看见了,可以为小人作证。”
薛羽点点头,看着确实是布衣百姓的打扮,听这摊贩说话也比较的顺畅,不像是编出来做假证的样子。薛羽觉得暂且可以相信他。
“行,你先退去。你继续说!”薛羽先是让那摊贩退下去,又对着阿呆继续说道。
阿呆对着摊贩拱了拱手表示感谢,随后又继续开口:“陈三娘见我出手相助,为了感谢我就邀请我去她家里吃着饭菜。吃完之后,小民便离开陈三娘家里,寻了客栈住下。第二日,小民想起答应过要给陈三娘的儿子小布带个木剑,便带着木剑去陈三娘家里,没想到就看见如此惨无人寰的一幕。”
阿呆简要地阐述了一下,自己的视角里发生的一切,然后就闭口不言,等着看城主如何反应?
城主薛羽听完阿呆讲话,没有急的迅速问话,自己也是在沉默地思考了片刻。
在这个沉默的时间里,公堂下的百姓也没有人敢发出声响,现场一下子变得寂静起来,气氛有些压抑。
过了一会儿,薛羽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发声询问道:“这青蛇帮是个什么东西?”
在场的人鸦雀无声,没有人敢站出来回答薛羽的话,薛羽又问了一遍,还是如此。
薛羽直接指着一旁的一个衙役:“你来说!”
那衙役抬头看了一眼薛羽,见薛羽一脸愠色地看着自己等人的方向,纵然不想开口却也只能说道。
“这青蛇帮……青蛇帮是景城的一个小帮会。”
“帮会?我怎么不知道景城有这么个帮会?”薛羽看起来愤怒至极,随手就将手边放着的惊堂木扔了出去,正砸到那压抑的头上。
那衙役痛呼一声,紧紧捂着头地手下,逐渐渗出了丝丝血迹。
手不住的捶着桌子,薛羽在那里怒吼着,咆哮着。
无论是公堂之上还是公堂之下,无人不敢不噤声,独留下薛羽愤怒激昂的声音在空旷的公堂之内“轰鸣着”。
阿呆那看向薛羽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这薛羽如此剧烈的反应着实让他没有意料到,先不说每个城池里面都存在着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老鼠们”,这几乎是江湖上所有人的共识,有了权力就会有权力的“爪牙”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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