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你说你爸叫洪伟?”她顿了顿,笑道,“哦,好,我知道了,叫‘宏伟’的人的确挺多的!”
“阿姨,我是说,我爸的这个洪伟,他是姓‘洪’,洪水的洪,洪秀全的洪。我爸他曾经是运动员,获得过全国的柔道冠军,还拿过世界级的武术奖项!现在,他是两仪武术的老板,市武术协会的副会长。”
我极尽所能地想要让她相信,我是我爸的儿子,而非故意勾引圆圆犯错的登徒子!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对了,我爸的车牌号后三位,是三个7,还有,正赫武馆的校长尚正赫是我爸的第三个徒弟。我听赫哥说,去年国庆活动期间,圆圆报的他那儿的课。当时试课,是我爸亲自给圆圆做的动作示范!还有,圆圆所学的课程就是我爸结合了柔道和传统武术研发出来的!”
白小瑛愣住,几秒钟后,她只手捂脸,随即又忍不住一副恍然梦醒的感觉,双手似乎也无处可放。并不乱的头发也被她拢了若干遍后,糟乱了起来。
虽然她声音不大,但我清楚听到她说,“他不是说他儿子正上大学嘛!怎么突然就这么大了?他说他老婆去世了呀,原来是关系不和!我这是做了什么呀!”
“阿姨!”
她伸手阻止了我开口。
“那,那什么,你爸呢,我们只是认识,没有任何别的越界行为。我的确是大意了,不知情,希望没伤及你妈!真是抱歉!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你爸联系了!我也求你,别再打圆圆的主意了好吗?我跟你爸,真的,我们真的没有越界!从来没有过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家庭的事。你赶紧回吧,我,我就先走了!再见……算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用见面了!”
说罢,她便踩着肉眼可见的凌乱步伐,小跑着离开了。
莫名的,我觉得我可能捅了娄子,初步预估,怕是我无法收拾的大娄子!
怯怯地回到家,我自发自觉地将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通,甚至帮我爸换洗了床单被罩。
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识驱使下,我收拾起来所有可能被我爸用做利器的物什。
刀、叉、筷子等一应物什,我通通把它们锁进橱柜中。
在我依然搜索“漏网之鱼”时,我的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个我极为不屑的词:求生!
对,我这不是满满的求生欲还能是啥!
可是,我好像忽略了重要的一点:我爸他根本不需要任何利器就能置我于死地呀!
“哎哟,爸,你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轻易放弃你养了25年的亲儿子吧?就算你们可以再生一个取代我,但是,我不是还能给那个尿不湿当保姆、当钱包,将功赎过嘛!”
想到我的这副怂包相,我不禁一个寒颤。
门铃竟然同时响了!
这个动静让我一度以为我幻听,或者是我进错了家门。
上一次门铃响,我都不记得是啥时候的事了。
打开门,发现我爸居然被人架着,头像钟摆一样左摇右摆,好像下一秒就会掉落一般。
“咋,咋回事呀这?咋了这是?”我快变结巴了,连忙查看我爸是否有外在伤痕。
“请问,您是洪子阔吗?”
“是,我是。你们这是把他咋了?”
那人笑着道,“别误会,洪先生在我们酒吧喝多了,我们老板特意吩咐给送到这儿的!”
“哪,哪个酒吧呀你们?”我慌乱无措地与那人一同扶着老爸,将他送到床上。
“长相忆!”
这个酒吧我知道,那儿的老板是我爸的同门师妹,韩燕清。
曾经,韩燕清碰上点不愉快啥的,都是我爸出面解决,所以“江湖传闻”,长相忆酒吧老板是洪教练的人。
只是成人之间讳莫如深,又忌惮我爸的狼性,不敢高调散布谣言,但又不得不提醒一众混混,遇着“长相忆”就躲远点儿。
韩燕清比我爸小了一轮。她不过就是跟着我爸的师父练了两三年的样子,而且我爸风光无限,全国各地打比赛的时候,她还只是个每日勤苦练功的小学员而已。
但是,江湖中人嘛,重情重义是传统美德。
据我揣测,因为师出同门,韩燕清应该是有专门拜访过我爸。
后来,她从酒水销售行业变身酒吧老板。虽然不曾离开酒水行当,但少了很多为人打工时候的无奈和心酸。少了很多为订单逼不得已的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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