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每个人交谈的声音都传进了许寄的耳朵里。
他足足看了那个名字半分钟。
这一刻,他对黎听的实力与优秀有了一个最清晰的认知,不再像一开始做海洋球那般模模糊糊,而是宛如实质般。
不是只会做些表面的商家,而是真的艺术家啊。
“诶,黎听,”许寄转过头,对他笑道,“你会出名的,别着急。”
与此同时,黎听的心重重落地,他长发被风吹得飘扬,也缓缓露出一个笑,“承你吉言。”
艺术学院内部还有书法和油画的展示,占了两三层楼,两人花了一个多小时逛完,接着回了趟宿舍。
“你要在这里还是跟我去酒店。”许寄问。
正在收拾行李的黎听手一顿,“你不想我去?”
“不是,”许寄笑了笑,“这不是确定一下,怕我自作多情了。”?
什么?
自作多情?
黎听单膝蹲在地上,将这句话反反复复琢磨了几遍后,着急地转头想去求证,却看到许寄已经在做别的事了。
这时候再问就显得刻意,他只好硬生生吞下这个问题。
酒店非常高级,24小时服务,每天都有阿姨打扫,不愧是许寄订的。
明明是双床房,但每张床都是1。8米的宽度,很奢侈,也不用出门吃饭,酒店里直接就有五星级餐厅。
黎听送的那块板子就放在墙边,许寄问:“去滑雪吗?”
“去。”黎听毫不犹豫道。
许寄“嗯”了一声,拿出手机开始看滑雪场的门票。
黎听抢过,“我来定。”
总不能许寄又出酒店钱又出玩乐钱,一方比较富裕也不是频频出钱的理由。
许寄有点疑惑,但爱订订,黎听现在也有钱了,不至于出个门票钱就饿死。
“明天就去吗?”黎听问。
许寄点了块五分熟的牛排,优雅地切着,“嗯,我还要上班的,你是不是忘了?”
因滑雪需要巨大的精力与体力,两人洗漱过后就早早上了床,一人一张,互不打扰。
灯全关了,遮光窗帘将窗外的光挡了个一干二净,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在完全黑暗和安静的环境下,许寄会入睡比较快。
不知过了多久,在快要睡着、迷迷糊糊之际,许寄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自己这边一角的被子被掀了起来,床垫下陷。
黎听钻了进来。
许寄半睁着眼,用鼻音哼了一声:“嗯?”
黎听贴近,将人抱进了怀里,一手轻轻拍着后背,“没事,睡吧。”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他发现,许寄在快要睡着或者刚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很软,任人摆弄,与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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