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不在宫里锦衣玉食,照料奶皇帝,来这里干什么?半年杳无音讯,再见就是云泥之别,你!你爱上一个太监,却为另一个老男人十月怀胎,你从未提过,春狩、淮州,你一个字都没说,你当我东方宪是什么人?!当广金园又是什么地方!”
东方宪眼角烧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将满腔怒火尽数发泄!
这半年里,他曾无数次找上戚无邪,找去东厂,只为探得她的一丝消息,饭食不继,辗转难眠,他甚至以为她重回百越,一马一乘,风餐露宿,孤身上路,可真等奔赴万里之路,到了百越的疆域边界,他又迷惘了,他只有一腔心血,并没有一丝线索。
他,不知道她在哪里!
他从未说过自己的感情,也不屑说出自己为她付出多少,他不想给与她负担,更不想以此换来她怜悯的一丝感情回馈, 这会让他觉得自己被施舍。
所以,他放低自己,从未挂在口中,他帮她,护她,为她做任何事,他都会赋予一个低廉的价格,向她索取,似乎这样,就能骗过她,也可以骗过自己。
他只是一个贪财的狐狸师哥,不是一个爱着她的男人。
太后……?
呵呵,他恨不能立即掐死她,让她尝一尝这痛不欲生的剜心之痛,这不能呼吸的窒息之感!
紧咬着牙齿,俊朗的五官沉浸悲伤,感受她抚上了自己的脸颊,东返宪浑身一僵,眉头越发紧蹙,他望进她的眼里,那儿有愧疚有欣慰,却没有一丝逃避的羞耻感。
她?……
姜檀心抬手抚上狐狸烧红的眼角,她轻声道:“对不起,那半年我不能出现,我也不能给你们带消息,我并不想你们牵扯进来,只要我成功,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亲自回来和你们解释这一件事”
手指滑下,握上腰际他钳制的手,轻轻挣脱了出来,姜檀心走到马扎上坐下,火光映着她白皙的脸庞,暗沉的眸色翻开浓重的墨色。
往日血腥之气,重新翻腾与脑海,这是真正的夺嫡故事,她说的很慢,也很认真。
地上的鸡腿已凉透,冯钏满脸震惊,他不可思议道:“这孩子……竟然是?!”
点了点头,姜檀心凉薄一笑:“是,当年刘红玉容貌尽毁,她一直躲在珑梦园中,直至我无异之中闯入才发现了她的存在,那日淮州之后,她求我保胎,卷进了夺嫡风波之中,本来她大可安稳的当她的太后,可惜,我并不是好人”
东方宪听得很入神,每一环,每一扣他都在心中勾画,戚无邪出手邪门,算计人心,真真假假,主导了整一场夺嫡混乱,他虽心里佩服,却并不上心,他只关心她的隐忍蛰伏,她的杀伐决绝,还有她的委屈求全……
他的怒火已消,可悲哀更甚,因为他知道,有些话,他永远说不出口了,不必打扰她,已没有了任何意义。
冯钏长叹一声:“竟然是这样,你们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可是檀心啊,你虽嫁与戚无邪对食儿,可毕竟那时是权宜之计啊,他毕竟只是个阉人,哎,现在你又摊上这么个孩子,名节清誉统统都不要了,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啊?”
望着火盆里不时爆出的火星,姜檀心眸色暗沉,她勾起一抹辛酸自知的笑意,摇了摇头:“我要陪他做一件事,如果我能成功,那你们下次围着火盆吃鸡腿的时候,我就会回来讲故事了,一定比今天的更精彩,也长的多”
小五似懂非懂,他眨巴眨巴水灵灵的眼睛,只顾着抓上了师姐的袖子,仰着小脑袋问:“下次是什么时候,师姐你现在又要走了么?”
温柔的看了看小五,姜檀心笑道:“恩,禅意他们回来了话,往宫里给我送个消息,或者半个月后我自己会再回来,至于讲故事嘛,小五,那时候你怕是已经娶上媳妇了”
刮了刮他的小鼻尖,姜檀心由衷笑意蔓延靥容之上。
“娶媳妇?小五可不可以娶禅意?”
冯钏一听,无奈地扶额,显然不是第一次听了,他不厌其烦的再三强调:“小五,禅意比你大,比你大!”
小五嘴一憋,老不高兴了:“禅意十岁,我也十岁!我们一样大,我是六月生的,她也是六月生的,可是师傅从不告诉小五,是六月几日的生辰,小五从没有过过生日!师傅为什么说禅意比小五大?”
这会儿轮到东方宪和姜檀心吃惊了,齐声道:“小五十岁?小五不是才七岁么?”
冯钏眼神躲闪,恩啊了半天,最后挠了挠头才道:“这、这不是小五从小身子不好,又瘦又小,看起来比同龄的小了不少,那我干脆让他小上三岁,免得别人说我虐待小娃娃,不给他吃,不让他长啊”
这个理由……实在是有点扯啊!
姜檀心狐疑在心,她方要开口质问漏洞之处,只听咚得一声,有人再次撞进了屋子里,四人纷纷回头,但见郝无能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撑膝喘气,月光在他身上披上一层清辉,素白的锦袍上还有不少霜重冰渣。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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