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点儿真背啊!”大头拍了拍凌博今的肩膀,却引得对方一阵龇牙咧嘴。
竹竿道:“你们先去医院吧,这里交给我们。”
凌博今将车钥匙塞到常镇远手里。由于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同进同出,所以只配给了一辆车,就凌博今出门时候开的那辆。
常镇远看了眼手中的钥匙,转头去看大头和竹竿。
凌博今冲大头和竹竿挥手道:“拜托了!”
大头摆摆手。
凌博今回头,常镇远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想笑又怕脸痛,只好讪讪地揉着手腕道:“打架打得手痛。”
常镇远转身去开车。
凌博今伤口不少,但是都不眼中,拍了片子也没什么大碍,就是看上去有点恐怖,医生最后只给他配了些消炎止痛和外敷的药。
重新上车,凌博今边系安全带边佯作不经意地开口道:“不知道回去的时候励琛还在不在。”
对于这样毫无营养价值的问题,常镇远连回答都省了。
凌博今道:“今天真的是励琛的生日?”
“不是。”
“那他一定看我很不顺眼。”凌博今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有点控制不住心底的得意。励琛对师父有意思,他看出来了,那么,师父对他有意思,励琛应该也看出来了吧?他目光不由住地朝常镇远看去。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习惯于将越来越多的目光凝注在常镇远的脸上,就好像看稀世名画一般,百看不厌。他起先以为自己太过于在乎常镇远的情绪,所以总是忍不住从他的一举一动中分析他的喜怒哀乐,可现在觉得事情似乎远非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与母亲的谈话并没有太大的结果,但他却从母亲的反应中捉到了蛛丝马迹。
母亲说,他说的事情使她更需要精神科医生的辅导。
他很了解她的母亲,她是个坚强而乐观的人,也许会开小玩笑,但在大事上一向沉稳有主见,就如当初以不和为由坚持与父亲离婚一样。她总是能够轻易地看穿自己和别人的想法,所以当她的这句话就像灯塔一样,一下子肯定了他猜测的方向。
车缓缓驶入小区。
凌博今拎着袋子等常镇远停好车一起回家。
常镇远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他歪着嘴角的笑容。“不方便笑就不要笑。”
凌博今嘴角咧得更高,不小心牵动另一边嘴角,发出嘶的呼痛声,半天才追上常镇远道:“没办法,在师父面前,我总是控制不住想笑。”
常镇远上楼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他,“我长得很好笑?”
凌博今道:“我笑是因为开心。”
常镇远道:“我长得很逗你开心?”
凌博今无奈道:“师父,你知道我的意思。”
常镇远继续上楼,“收拾东西,一会儿回家。”
凌博今脚步一下子慢下来,迟疑道:“今天这么晚了,明天再搬吧?”
常镇远道:“你可以一个人留下,我把车留给你。”
凌博今道:“万一二哥找上门怎么办?”
“快点搬家。”
“……”
最终当晚还是没有搬成,因为刘兆说,房东同意提前退租的条件是他们把房子打扫到租房前的状态。
……
常镇远看着一桌子的残羹剩饭,默许了凌博今的建议。
第二天刘兆没来电话催他们回警局,两人就窝在房间里坐着大扫除。
凌博今虽然受了伤,但干活相当利落,拖地擦桌,样样自告奋勇。
常镇远和他有过一起做大扫除的经历,所以过程还算默契,到了中午,两人在快餐店匆匆吃过午饭,便打算收拾东西搬家,正好大头来电话,常镇远边接电话边下楼,凌博今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然后发现常镇远越走越慢,到最后干脆停下来了。
“队长怎么样?”常镇远问,“我知道了,有消息再说。”
凌博今收住脚步,“发生什么事了?”
常镇远道:“你受伤的事市里知道了,局长和队长正向市里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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