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月也是欣喜若狂。
回想三年前,从文化事业鼎盛的魏国传入地流行戏曲风终于吹进了小小的安阳县。傅悠然与林熙月在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盲目信心下组成了女子二人团体“绝代双骄”。本色,是她们的招牌,原创,是她们的骄傲。排演了三个月,她们的第一出戏目“东长西短”终于问世,并举行了小规模的巡回演出——分别在神风寨与林霆寨试演了两场。
试演后现场观众反应热烈,激动不已的二人决定加演十场,并收取像征性地入场费——每票一文钱。
加演第一场当晚。神风寨外出巡山的职务空缺已被炒到二钱银子位,众贼还是抢破了头,没抢到正常理由缺席的贼人们不惜自残身体,有的脑袋疼,有的屁股疼,还有的不惜冒险吃了七天前地剩饭。只为了……不出席两位大王的演唱会。
对着这帮没有品味的贼,傅悠然和林熙月毫不气诿,第二天便转战至林霆寨,得到了林大寨主的大力支持,谁料演出当晚,林霆寨上下全部拉起了肚子,导致霆中的茅厕超负荷运转,没抢到茅坑的贼众不得不去山中支持绿化事业,帮助植物生长,一时间浓重的味道传遍整座山头。数月不散。当然,这是后话。还有一句后话,据说演唱会当晚。林大寨主曾经偷偷交给厨子一包上面写着“泄”的不明用途药粉……
演唱会失败,傅悠然和林熙月痛定思痛,在两寨范围内实行了不计名投票调查。两座贼寨共计贼人六十二名,除去画圈太多,错别字太多无法辨认外的有效投票共计五十六张。
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贼人反映《东长西短》地内容过于深奥,虽然走的是当前流行地后现代主义风格,可人物的塑造过于浮夸,尤其是傅悠然对着一头驴不断YY那一幕。那头不争气地驴居然在台上拉了屎,虽然傅悠然一直站在那堆屎前表演以做遮掩。但那味道却让前排观众纷纷掩鼻,再加上最后傅悠然退场时不小心踩上一脚而后又出言威胁观众不得哄笑的行为,还是弄得现场气氛十分尴尬,大家都认为该受罚的是驴,而不是人。另外还有林熙月扮演的想替家人报仇的村姑,居然妄想用两个鸡蛋收买一个杀手,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严重脱离现实。
剩余的百分之二十的贼人中又有一多半觉得演员吐字不清,怀疑是模仿当时某位出名的戏子,并且服装道具十分简陋,演出现场也没有茶水供应云云。
只有最后地百分之五是识货的,觉得《东长西短》里地情感真挚感人,将人性中矛盾自私的本质刻画得淋漓尽致,只是两位演员的演出功力需要加强,最好不要再出现走音跑调、记不清台词当场看稿的不敬业现象。
收到多方意见后,从创作到表演,傅悠然与林熙月倒也着实下了一番苦功,并演出多场,可无奈观众不识货,二人被迫宣布单飞,在告别演唱会上,两人靠着扎实的煽情功力煽哭了许多贼人,场面一度混乱,傅林二人激动不已,做出了“只要还有人听我们唱,我们就一定会唱下去”的豪情宣言,不过显然她们对这句话造成的后果预料不足。就在她们说完之后,在场的众贼人顿时鸦雀无声,随后便争先恐后的挤出演出现场,生怕走慢一步,被人抓回去当粉丝。
虽然众贼人们不买帐,可傅悠然和林熙月却牢牢记往了自己的宣言,一直没有放弃创作,直到今日一时技痒,在寝殿内表演了一年前创作的老段子中其的一幕。
整个故事就是这样,她二人回顾得感慨万分,墨玮天只觉得一股寒气自脚底钻入,再上行至四肢百骇,不为别的,刚刚傅悠然承诺会抽时间给她们这个唯一的粉丝表演自组合成立后的所有作品,而这个“唯一的”粉丝,很不幸,是他。
看了一眼齐亦北,齐亦北立刻以警告的目光相对。
“敢拉我下水,考虑一下后果先!”这是墨玮天从他眼中读到的信息。
齐亦北……呃,很同情墨玮天的遭遇,这两个什么绝什么骄,绝非常人所能接受,想到这里,齐亦北也有些后怕,若不是刚刚见苗头不对将墨玮天抛了出去,恐怕现在连自己都得遭秧。
正当齐亦北暗自庆幸之时,眼角瞄到绝代双彪……咳!双骄!正朝着院外移动。
“你们去哪?”天雷勾动地火可不是好玩的,还是看紧一点为妙。
傅悠然头也不回地道:“我带熙月去东宫别处逛逛。放心,不走远。”
放心?她不说还好,她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齐亦北反而更担心了,稍作沉思后拉着墨玮天追出去,却已没了两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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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哪里?”林熙
的兴奋,“现在就去踩盘子?”
“当然不是。”傅悠然一边赶路一边解释,“现在踩不了,等明天我去给后边的娘娘们请安,你扮成宫女跟着我,趁我将她们都拖住的时候,你就可以行动了。”
林熙月大为敬佩,连连点头,而后又问道:“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去?”
“现在?”傅悠然奸笑两声,“现在先带你去演习一番,有个地方,我想去很久了。”
这个让傅悠然神往已久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东宫里的大户,向来出手阔绰的薛萱宁的居所——宁雪轩。
“看起来很普通。”看着不远处的宁雪轩,林熙月一边张望一边评论,“里边住着谁?”
“老齐的其中一个小妾。”
“小妾?”林熙月忍俊不禁地道:“人都说妻不如妾,怎么样?你这个大婆没少受小妾的气吧?”
“她倒是敢!”傅悠然挖挖耳朵,“你不知道,她跟另一个小妾斗得厉害,还闹出了人命,这样的蛇蝎妇人老齐还能要么?两个弃妇,我才懒得理。”
林熙月一脸同情地道:“她们嫁过来还不到两个月,就成了弃妇?真是可怜。”
“可怜?”傅悠然哧笑道:“那也是她们咎由自取,还有更可怜的呢。”
“哦?”
为了满足林熙月地好奇心。傅悠然趴到她耳边低声道:“最惨的是她们两个还是个雏儿,还是个姑娘就变成弃妇,你说惨不惨?”
“什么?”林熙月这倒不信了,“这怎么可能!大晋太子沉迷酒色天下皆知,像晏佩若那样的美女他怎么可能放过?还是说……”她压低声音道:“难道老齐他真的……不行?”
“去你的!”傅悠然推了林熙月一把,“他正常得很,不知道多正常!”
“啊!”林熙月一声尖叫抓傅悠然的胳膊,“你、你、你、你、你……”
傅悠然一脸厌恶的甩开胳膊。“失心疯就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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