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於洵愣了一下,自如的接话道:“你昨晚不是说要给我来着?”
“啊是吗,那没事了。”喝断片的卫五尴尬地挠了挠头,他就一时醉话,这钱他还能要回来不。
卫五看着心情明显不佳的於洵,果断放弃了这个念头,躬身退下。
终于得以独处的於洵又在窗边站了好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直到双腿传来阵阵的麻意,於洵才舍得动了动,起身回了军营。
而军营里醒后就闲不住的邬皌,在於洵不在的一个早上里,已经处理好了一堆军事。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於洵回营帐后,看到桌上那少了一大半的军册,立马就来了邬皌这边,果然在这里找到了自己那消失了的军册。
“将军喝酒了?”邬皌手中的动作没停,只用余光瞥了於洵一眼。
“嗯。”於洵不自在的应下,“昨夜心烦,喝了点。”
瞧着红肿的眼睛,怕喝的不只是一点哦。邬皌没有拆穿他,批阅完最后一本军册后才抬头看他,“将军偷喝酒就算了,还不叫我?若是世子在这,非得跟将军闹上一闹。”
“你重伤初愈不宜饮酒,下次一定叫你。”和邬皌或时遥珏待在一起,於洵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也有心情谈笑了。
“那我们得回都城再喝了。”邬皌将手边被他单独拎出来的信件递给他,“太子派了广武将军前来接替我们,令我们即刻收兵回都。”
於洵三两下就将手中的信件翻阅了个遍,虽然对此事早有预料,但真正发生后,他心里还是很不爽。
“当初在朝堂上这广武将军就和我争着南下平寇的机会,此次我战败失利他又怎会放过。”
邬皌对太子如此卸磨杀驴的举措很是不屑,“周围的海寇都被我们收拾差不多了,他就来捡个现成的?”
於洵:“这广武将军是太子的人。”
於洵一句话解释了其中的缘由,邬皌对此也无话可说,转而说起了奸细一事,“将军对我们身边埋伏的细作可有猜测了?”
於洵烦躁地摇了摇头,“人心难测,他们都有嫌疑。我们现在也只是猜疑而已,不可轻举妄动。此次回都城,太子若想再对於家军动手必会和他联系,敌人在暗我们也只能小心提防着。”
邬皌深深叹了口气,“於家军需要彻底换换血了。”
邬皌也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这些老将都是跟着於老将军一路走南闯北过来的,在军中的威势极大。
而於洵是在三年前自於家大哥战死沙场后,才彻底接手於家军的,这些老将他根本不能乱动,轻则影响於洵在军中的地位,重则军心溃散。
现下於家军里最需要的就是培养一些新人,一些只服於洵的新将领。可现在朝局动荡钱粮不足,这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要培养这些新势力可谓是难上加难。
“慢慢来吧,现在得先防着太子那边。”於洵宽慰地拍了拍邬皌的肩,“於家军只能姓於。”
这是他身为於家后人的责任,也是他不可避免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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