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宾也得是敬在前面,而不是像他们这样,一副根本不熟,比陌生人还陌生的态度。
老太太下个月就能出院,到时候要是在家里她还是这个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他根本没办法跟老太太交代。
现在只要他一去医院,老太太的话题根本离不开这个女人。
股东大会还没召开,他这个准继承人随时都能被老太太拉下来,遗嘱也还没有改,意味着只要他跟沈微澜闹婚变,那么那些股份会一分不剩的都捐给慈善机构。
薄司寒拿走她手里的药膏,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不等她抗拒,他就开口道,“明天去医院,我不想让老太太不痛快,你也别惹我不痛快。”
沈微澜,“……”
为了蓝田,她只能忍。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在段时间内培养出所谓的感情,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薄司寒抱着她回到了卧室,给她重新涂了药膏。
瞧着她半点没消,反而更严重的淤青,男人皱起眉头,“明天去医院,正好找个医生看一下。”
沈微澜没有拒绝,表情甚至是有点僵硬,因为她想到了,这是他们的婚房,薄司寒回家,是不是得跟她睡一间卧室?
男人将药膏的盖子盖好,随手搁在了床头的柜子上,然后起身去衣帽间,拿了睡衣准备洗澡。
沈微澜脸色有点白,艰难的问,“你今晚……也要睡这里?”
薄司寒顿住动作,“不然我应该睡哪里?”
沈微澜,“……”
男人已经朝浴室走了进去。
她表情僵硬的坐在床边,漂亮的眼底一点点爬上恐惧。
那天的事对她来说,简直算得上是一件刑罚,痛不欲生的感觉,想想就后怕。
她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将被子遮住了脑袋。
再怎么怕,在这件事上,她没有任何理由能拒绝他。
他们是夫妻,睡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是合法合理的。
而且为了刺激苏宛,她甚至把这条写进了合约里。
经过了那件事后,沈微澜简直是悔不当初,早知道这件事这么痛苦,她无论如何都会写进合约。
胡思乱想着,‘刷’的一声,浴室门开了。
男人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额发微湿的走出来。
瞧见床上缩在边上,像只虾子一样的女人,他顿住脚步,莫名有点想发笑。
看样子,他真是给了她一个不太好的体验,让她怕成这样。
这么怕,还得忍着,这个叫蓝田的女人在她心里的位置还是够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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