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了的才是余力。”沈浩澄全不在意,“才是他帮咱们的忙!别给自己设定太多东西,久了都是压力。只要良心别坏,害了他的身体也就成了。”
池跃有点愕然,没再多说。
流浪汉黑如煤炭的棉被边上有些饭菜,看着像肉片和米饭,有没有变质不好说,都蒙了灰。
今天过节,人们不一定都能想起他。
沈浩澄先把之前的饭菜拿起来,流浪汉发现了,哼哼唧唧地喊,人也从棉被里往出钻。
池跃赶紧把排骨和元宵递给他。
流浪汉用他鹰爪般的脏手接了,放在鼻端闻闻,似挺满意,揣进了怀里。
沈浩澄走出垃圾房,挑个较远的垃圾箱,把手上的饭菜扔了。
池跃赶紧拽张湿巾给他,“擦手!”
说完才算松了一直屏住的呼吸。
沈浩澄边擦手边笑他,“不喘气也没用,病毒和细菌顺着空气飘你身上了。”
“沈律!”池跃皱眉低喊,不明白沈浩澄这是什么恶趣味。
沈浩澄将湿巾团成团子攥在手里,轻哼了声,“还是冬天呢!垃圾房里都辣眼睛,顺便给他送口吃的就不容易了!”
池跃无言以对。
一时之善容易不过,坚持好心并没那么简单。
或者自己该学沈浩澄,别给自己随便带上枷锁。
才过两点,已有不少车辆和他们相同方向。
池跃望见很多车里都载着老人和小孩儿,明显就是奔着灯会去的,笑说,“大家都爱凑热闹啊!”
“灯会和焰火都是难得的喜气。”沈浩澄开着车说,“是小百姓自己负担不起的盛大。”
“负担不起!”池跃点头,“一场烟火多少钱呢?咱省也就h市吧!我早想来看了。”
“去年怎么没来?”沈浩澄顺口问他。
池跃结住。
去年可以来的,可是他跟蒋缤之间出了问题,没有心情。
蒋缤做什么都很干脆坚定,当初是她主动追求的池跃,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勇气可嘉诚意难得,池跃抵挡不住。要分手时她也没有犹豫,倒是池跃不甘心,不明白。
他想不清楚原因。
异地,物理距离,就是蒋缤放弃自己的理由吗?
他还清楚记得蒋缤成功追到自己时满脸灿烂地笑:“池跃,我好幸福啊!”
他也记得蒋缤来sz市时情绪非常不错,“这城市挺漂亮的。哎呀好大的幼儿园,以后咱们的孩子就送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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