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义连忙含笑道:“小哥,烦请你进去通报堡主一声。就说是堡主的故人之子范子云求见。”
青衣汉子道:“老人家,你说的范子云是谁?”
范义道:“是老汉的小主人。”
青衣汉子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范义道:“庐江。”
青衣汉子又道:“老人家是说你家小主人是堡主的故人之子?”
范义道:“是的,家主人就是人称青衫客的范大成,和堡主有八拜之交。”
青衫客范大成的名号,江湖上已有十年没人提及了。
青衣汉子“啊”了一声,忙道:“老人家与范公子请稍候,在下立即进去禀告总管。”
转身往里就走。
过了不多一会,那青衣汉子引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这人约莫四十五六,中等身材,细眉小眼,脸型瘦平,嘴上留着两撇胡子,身穿一袭蓝布长袍,但走起路来,却是一摇一摆,好像很有身份。
这人跨出大门,没待那青衣汉子开口,立即堆起一脸笑容,拱拱手道:“兄弟翟开诚,不知范公子驾临,迎接来迟,还望多多恕罪。”
范义心知此人一定是夏府总管无疑,但听他口音,好像有些耳熟,好像是多年老朋友一般,只是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一面急忙回身说道:“少爷,这位大概是夏府总管了。”
范子云这就迎上一步,拱手道:“翟总管好说,在下是专程叩谒夏伯父来的。”
翟开谈道:“范公子与老管家远来,快请里面待茶。”说罢,连连抬手肃客。
范子云、范义由他陪同,进入大门,由二门左首一道门户,进入一条长廊,这是大厅左侧的一进院子。
庭前是一个小天井,铺着青石板,两排青石长凳上,放满了盆景花卉,长廊间有一排三间精舍,十二扇雕花落地长门,十分气派,这是东花厅。
翟开诚把二人让人厅中,分宾主落坐。一名青衣汉子送上香茗。
翟开诚含笑道:“范公子请用茶。”
范子云道:“翟总管,在下是专程叩谒夏伯父来的,烦请总管翟开诚满脸堆笑,没待说下去,就连连点头道:“是、是、只是范义看他言语吞吐,不觉心中起疑,问道:“翟总管之意,可是有什么不便之处么?”
不便。这是说的客气,意思就是夏堡主不肯接见么?
翟开诚能当上夏家堡的总管,自是淮南大侠的左右手,老于世故,范义这话的口气,哪会听不出来的,连忙摇着手,陪笑道:“不,不,老管家不可误会,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实因堡主早在三天前已经出门去了。”
范义心中暗暗冷笑,说道:“这么说,咱们少爷来得不凑巧了?”
“是,是!”翟开诚依然满脸堆笑,说道:“堡主大概要后天才回来。”
范子云看了范义一眼,说道:“老管家,那我们后天再来吧!”
“不!不!”翟开诚连连摇手道:“范公子不远千里而来,怎好说走,再说堡主和范大爷昔年情同手足,范公子,老管家不是外人,到了夏家堡,和到了自己家一样,堡主在不在都是一样,二位先请住下来,一、两天堡主就可回来了。”
他不待二人开口,接着笑道:“堡主事业多,一个月中间,总有十天、八天不在家的,从前范大爷经常到堡里来,堡主不在,他一样住下来,范大爷说得好,自己兄弟嘛,分什么彼此,到了夏家堡,不就和回到金牛村一样……”
范子云听他提到爹,不由问道:“爹时常到这里来么?”
“快十年了!”
翟开诚道:“范大爷差不多有十年没到这里来了,头一年,范大爷没来,堡主还觉得奇怪,曾打发家丁到金牛村去问讯,后来听说范大爷也没回家去,心头十分着急,四出打听范大爷的下落,但江湖上谁都没有见过范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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