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易为民还在后院悉心经营,成果喜人,家中成年的儿子就有六七个,互相之间争权夺利,视为死敌。
易修以姨太太之子突出重围,在众兄弟之间杀出一条血路,最终继承家业,外间的名声可不太好听。
黑熊真正的主人其实是易为民,三年前因与藏区土司有军火生意往来,带着易修亲往藏区,彼时黑熊还是一只刚刚落地未曾睁开眼睛的小狗崽子。
易修代父接过黑熊,抱着一路从藏区回来,不假他人之手。
易为民见他爱不释手的模样,便随口送给了儿子:“既然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养好了。”
彼时众兄弟还嘲笑他巴结亲爹连皮脸也不要了,比亲爹身边的副官还谄媚,哪知道就是这样谄媚的一个人,最后竟然登顶大位,实在出人意料。
大约是上位不易,易修疑心病极重,略有点风吹草动都要大肆查探一番,上位仅仅一年便前后遭遇过六七次刺杀,都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不过兄弟们却也死的死,逃的逃,被流放的流放,七零八落,只剩下两个三四岁的幼弟还留在督军府。
黑熊从来认主,连易修身边的副官也不例外,除了略微友好一点,可从来不会伸着脑袋让他们摸。
副官几乎可以肯定,小乞丐不可能有机会与黑熊接触,却能在初次见面的时候让黑熊臣服,实在奇怪。以大帅的脾气,肯定对这件事情会极为重视。
不出副官所料,易修站在恍若故人久别重逢的小乞丐与黑熊面前,也陷入了沉思,一分钟之后,他下了个命令:“把人先带回去。”
狐九就这样稀里糊涂进了南城督军府,还是被副官刘洋抱回去的。
刘洋遵从大帅之命,要带小乞丐回督军府的时候才发现她受伤颇重。他弯腰去拉,没想到小乞丐当场吐了口血。而大帅已经牵着黑熊走了,他只能认命的蹲下身去扶,这才发现小乞丐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抱着小乞丐回去的路上,他只有一个念头:这小乞丐瞧着虽然脏,但抱在怀里却无一点难闻的味道,除了淡淡的血腥味之外,真是奇怪。
她乖巧依偎在他怀里,看那枯瘦的爪子,以及轻的都快让人忽略的体重,连个十岁孩子的体重都没有,也不知道她是吃什么长大的。
小乞丐被他安置在警卫营宿舍隔壁的一间房子里,喊了两名女佣过来侍候她洗澡,还再三交待:“她身上有伤,手脚轻些。”
狐九被俩女仆轻手轻脚放进澡盆里从头到脚搓洗干净,换了身宽松的衣服,还被请来的大夫按着腕子诊了半天,最后下了个结论:“准备后事吧。”
狐九:“……”胡扯八道!
民间大夫的医术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她不过就是渡劫失败受了内伤,若是在自家洞府,吃些灵芝灵草,休养半月有余,保管活蹦乱跳。
可是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怎么会莫名其妙来到这么个地方,睁开眼睛就是满大街奇装异服的人类,真是奇也怪哉!
狐九自己不在意,刘洋却觉得晦气——大帅捡什么不好,捡个将死之人弄回来送终?
他赶紧去主楼回禀易修。
“吴大夫说那小乞丐身受重伤,没几日了。大帅,咱们要不要把她送回去?”
“送回哪里?”
刘副官心道:自然是送回发现她的地方,难道还要让督军府替她办后事?
不过他瞧着大帅脸色不善,没敢多嘴:“请大帅示下。”
易修也不知道心中作何想,按按眉心:“让吴大夫开点药,先养着吧。”
吴大夫听说易大帅让开药调养,便尽人事听天命给开了几副调养的药,加之督军府财大气粗,什么人参灵芝鹿茸之类的一气儿都给开上了,也不管她一个小姑娘受不受得住。
狐九闻到药汤里补药的味道,感受到一点稀薄的灵气,差点热泪盈眶,一仰脖就干了下去,还豪迈的说:“再来一碗!”
刘洋额角乱抽,把这小姑娘归类为“贫困久饿久病”的流民,暗自想:汤药又不是饭,还能填饱肚子不成?
他吩咐女佣摆饭,顺便问了狐九的名字:“姑娘怎么称呼?”
狐九略一侧头,露出一双似笑非笑桃花眼:“胡玖。”
胡玖自此在南城督军府住了下来,隔壁就是易大帅的警卫营,二十四小时受人监视,房间里但凡有一点响动,都会有人敲门:“胡姑娘,没事吧?”
大约是怕她断了那一口气儿,无人知晓。
吴大夫的汤药一碗一碗灌下去,胡玖倒是很争气,五天之后就能扶着墙下地走路,过了半个月已经在外面转悠,摸到黑熊的狗窝里去逗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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