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锻炼的时候,白鸟给我带来一个消息,说鲤鱼精病了,快不行了。
我半路拐了个弯,跑到鲤鱼精住的深潭。
深潭冒着一股子怪味儿,像是放久了的馊水似的,熏的我头疼。我捏着鼻子,冲深潭喊鲤鱼精的名字。
“梭,梭,梭。”
好一会儿,鲤鱼精才从潭水里冒出头来。他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费劲儿的离开潭水,站到我面前。
我皱眉看着他,“你怎么成这样了?”
他憔悴的厉害,发枯面黄,两眼无神,脸颊深深凹进去,像是被狠烈摧残过似的。
“都是老鼠精闹的,把我潭水弄脏了。我这几天一直在净化潭水,所以才变成这副模样。”
“老鼠精弄脏你的潭水?”我吸吸鼻子,鼻子堵住了,被潭水熏的不透气,“就算所有老鼠精加起来,也不一定有你的法力高。它们怎么敢污染你的潭水?难道聚众在里面洗澡?”
鲤鱼精拉着我的胳膊,大吐苦水,“根本不是洗澡,是在我潭水里面拉屎!聚众拉屎!”
“啊?”这太诡奇了。
鲤鱼精说:“我不让它们来喝水,它们就报复我,瞅着我在潭水里睡觉,就拉帮结伙朝潭水里拉屎。老鼠精的屎有毒,一粒都能毒死人,何况那么多粒。虽然我没被毒死,但是我的潭水却被污染了。”
“老鼠屎没毒啊。”老鼠和人一样,吃五谷杂粮,怎么可能有毒。
鲤鱼精哭丧着脸,长叹口气,说:“普通的老鼠屎,当然没毒。有毒的是老鼠精的屎,又毒又臭。我都净化这么久了,我的潭水还是一股子怪味儿。”他指着潭边枯萎的草木,说:“你看看,你看看我潭边的花草,全都被毒死了。”
“没有别的净化方法么?”我同情的看着鲤鱼精,“你这么耗费法力净化潭水也不是个事儿,你找找别的方法。”
“有是有,但是借不出来。”鲤鱼精眼巴巴看着我,明显在打我的主意。
“借谁的东西?”我一眼大一眼小的看着鲤鱼精,问他。
鲤鱼精别过眼,低声说:“算了,还是不为难你了,我用法力净化就行。我这边味儿太臭了,你还是回去吧。”
我抓住他胳膊,“你说啊,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鲤鱼精瞥眼看着我,嘴巴张了合合了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啊!”我加大音量。
鲤鱼精为难的说:“凤栩身上的羽毛,能净化湖水。但是,他不借给我。”
我立马领悟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想让我去帮他借。我问他:“你和凤栩的关系不是挺好的么,他为什么不借给你啊?他这种鸟类,一年到头的掉毛,扯根毛跟你,对他来说,没任何损害啊。”
鲤鱼精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低声说:“凤栩说,只有他们族的雌性,才能向他要羽毛。”
“还有这个讲究?”我不解。
鲤鱼精解释,“凤凰族确实是这样,只有雌性才能要到雄性身上的羽毛。”
“既然这样,那我也帮不上忙啊,我又不是他们族的雌性。”我做出为难的模样,给他出主意,“要不,我找个管子,从别的地方引水过来,给你换换水?”
“老鼠屎的毒性都渗进河底的泥土里,换水根本去不掉。”鲤鱼精拍拍我的肩膀,说:“还是我自己来吧,净化一年,也就好了。”
“一年也太长了吧。”我瞪大眼睛,“难道这一年,你都住在污水里?”
“没办法,这是我家。”鲤鱼精无奈的别下嘴角。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我试试吧,你等着我的消息。你别抱太大希望,我不一定能帮你要到羽毛。”
鲤鱼精瞬间裂开嘴,把我抱进怀里,“小相,谢谢你,太谢谢你了。不管你能不能要到羽毛,我都谢谢你。”
他身上的味儿比潭水味儿更重,鼻子被堵在他衣服上,差点儿把我熏晕过去。
我用力推开他,别开脸,狠狠呼吸了两口气,冲他摆手,“我现在就去问羽毛的事儿,你等我消息啊。”
他眉开眼笑,又准备扑上来抱住我。
我一闪身,离开原地,冲他摆摆手,兔子一样的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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