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阙说的那句话,有点意思。
小手撩起陆阙额间的湿发,沈南桑砸吧着嘴,食指在他脸上轻点,眸色隐在羽睫之间。
“陆显知,突然发现我们好像是同类人,不过你比我强,你还有家人,不像我,一无所有。”
*
回到府邸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
落过一场大雨,天边没有星星,地面也潮湿低闷。
重山和见春是在看了她留的字条后出的门。
两人按照她的吩咐带了陆阙院子外守着的人一道寻了出来。
路上费了些时间问路,上山后,在半山腰遇见了同样在寻人的三伏和四海,众人协力,冒雨在山洞里发现了沈南桑和陆阙。
托沈南桑那些药丸的福,陆阙的身子并无大碍,他回府没多久就醒了,醒后喝过汤药,休息会儿便能下床。
倒是沈南桑,她伤口沾水感染,陆阙的烧退了,她半夜又烧了起来。
迷迷糊糊之间,沈南桑总感觉喉间有一只冰凉的手,像羽毛一般,拂过来荡过去。
那手不像是属于盛夏季节的,寒凉刺骨,没有一点儿常人该有的温度。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想起了陆阙那张脸。
三伏立在灯光昏暗的屋子里,不远处是一张大床。
陆阙坐在床边,冷白修长的玉手在床榻间目光紧闭的小人儿喉间流连,墨色的眸藏在白纱之后,抹平的嘴角,意味不明。
三伏站了好久,脚跟都开始发麻,床边坐着的陆阙才施施然收回手。
“人处理好了?”
陆阙声音温润,字里行间却夹杂着几丝不易察觉的阴邪冷意。
三伏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谁。
绑架小夫人的罪魁祸首至今可还在他们手里。
“殿下放心,郡主还剩一口气吊着,另外两人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剥皮后拿药吊着性命点了天灯了。”
陆阙眉眼清冷,一声极淡的回应自他鼻尖溢出,仿若一点都不在意。
烛火被剪了灯芯,这会儿,灯光愈发的昏暗。
沈南桑睡的并不安稳,面色有些拧巴。
陆阙的眉眼在她那张素白病态的小脸上游走,眉梢攀上困惑。
他试探性的抬手贴上她紧皱的眉梢,意外的,她舒了眉眼儿。
陆阙顿时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眉眼一挑,指尖直接顿在了那处。
三伏捏紧衣角,抬头看了一眼:“殿下,今日您本不用受那毒镖之苦的……”
他家主子的身手他比谁都清楚,今日之事尽在殿下的掌握之中,独独一个沈南桑,是意料之外。
即使她不出现,域亲王对他家殿下也造成不了半点威胁,反倒是因为她,他家殿下为了藏锋敛锐,才不得不生生挨下那毒镖。
“她在乎我的生死。”
陆阙微微倾身,素指还抵在沈南桑的眉宇之间,抹平的嘴角却翘起了一抹寡淡的弧度。
像是从未见过光亮的孩子,第一次被温暖普照。
无人发现的玉颈处,异样的绯红蔓延至耳尖。
他的指尖小心翼翼的触着她的眉间,连带着他看她的眼神都小心翼翼。
“殿下,您……”
“要你查的事继续查。”
陆阙顿眉打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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