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不过短暂一瞬之间。
细长的痂脱了一半欲落不落,看着属实碍眼。
沈南桑索性将它全扯了下来,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不用跪,不妨事儿。”
她又不是泥巴捏的,磕磕盼盼在所难免,更何况,是她拉着他给自己上药。
真要责怪,追根溯源还在她。
“漂亮姐姐,你们在干嘛呀?”
陆霄霄茫然的拉着陆阙停下脚步,一双亮丽的明眸落在跪地的重山身上,满是困惑。
直到她慢慢走近,才发现沈南桑手臂上有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
小丫头一直被陆阙保护的很好,自小到大擦破点儿皮都是大事儿,鲜少有见血的时候。
这会儿瞧见沈南桑手上赫然躺着两条伤疤,小丫头骇了好大一跳,眼睛眨着眨着就红了。
“漂亮姐姐,你的手怎么了?”
她果断撒开拽着陆阙的手,蹬着小碎步跑到床边扒拉沈南桑的衣角。
白白嫩嫩的小手偏又不敢使劲,小眉头皱着,苦大仇深:“漂亮姐姐你的手怎么在流血?疼不疼啊?是不是这个人伤的你?霄霄叫小爹爹打他!”
小丫头心直口快,言语随心,眉眼间的不悦直逼重山而去,愤愤不平。
重山挺得笔直的背脊顷刻间僵住。
他死死垂着脑袋,不敢抬头,所有情绪都藏在了阴影里,影影绰绰的叫人瞧不真切。
屋外,初升的日头已经悬在半空,室内隐约见了些热气。
躲在被窝里的小雪貂大抵怕热,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去了哪处,影子都寻不着了。
沈南桑敛着眉垂眸,盯着重山低垂的脑袋。
他的不安无措和歉意,沈南桑全瞧在了眼里。
他手边的袖脚被他紧紧攥在手里,好好一块衣料都扯皱了。
这会儿,大抵无论她说什么,小狼崽都走不出来了。
沈南桑无声叹息,伸向重山的小手在空中打了个转儿,最终落在了陆霄霄的脑袋上。
“霄霄别怪重山,重山不是故意的,咱们不能打他,不能欺负老实人,要是把他打走了,漂亮姐姐会很伤心的。”
她说的有意,余光时刻关注着重山的动作。
他却依然不肯抬头。
沈南桑闷闷的撇嘴,这倒是把她给难住了。
恰在此时,煮姜茶的见春回来。
沈南桑看见她,跟见着了救星似得,忙招手让见春先把人给带下去。
重山起来时,默不作声,五指牢牢的拧着衣角,指尖都发了白。
沈南桑瞧见他发红的眼尾,莫名有些挫败。
“真没事儿。”
她笑着抬起另一只手,捻着衣袖沉下腕子去擦伤口处渗出来的殷红。
要不是陆阙在这儿,她定从床上爬起来,捧起重山的脸,一字一句告诉他,她真不至于娇弱至此。
她阿爹阿娘都没这么宝贝她过。
以前上山爬树作威作福的时候,被阿爹揪着耳朵习武的时候,她受的伤多了去了。
“别拿袖子。”
陆阙的视线从进来起就落在沈南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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