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桑咬着牙,恼的拿脑袋撞了撞颈窝里埋着喘粗气的脑袋,一双灿若星河的眸子里,不着痕迹的攀上了嗜血的阴鸷。
“他咒发的时间不对状态也不对,我给他把过脉他脉象很乱,这次咒发大概是被人下了药。至于是什么药我还没琢磨清,不过肯定是催发的计量还不小。
他这次咒发非比寻常又有药物的加持,症状明显加重了百倍不止,若是让他一个人像以往那样干受着,他会活活忍着扒筋抽骨的剧痛,最后筋脉承受不住,爆体而亡。”
“什么!”
誉堂眉目骤然放大,瞳孔微缩,连滚带爬的滚到陆阙身边抓起他一只手。
三伏和四海也怔住了。
“该死!还真是。”
誉堂吐了脏口,放下陆阙的手,起身叉腰,恼的一拳砸在了石壁上。
“三伏四海,你们殿下吃的喝的都是经了你们手,你们试过才给他的,你们是他身边最信任的人,说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三伏和四海四目相对,眸子里也是火气。
“殿下近期吃过的东西我们都试过,唯独大婚那日,上头那位赐下来的汤药。”
“不是那碗药的问题。”
沈南桑打断了几人的思绪。
“那药我尝过,就是绝子汤。”
沈南桑的眸子过于笃定,誉堂转头看着她,眸子深邃阴凉,像是要把人给吸进去。
三伏却在此时忽然一拍脑袋:“那就是五皇子派人送来的那碗软奶糕!”
他说着又皱眉:“可那碗软奶糕我尝过了,殿下看了没问题,才拿去吃的。”
得了,五皇子这三个字一出来,沈南桑都不屑得多问了。
恨恨的剜了眼颈窝里的脑袋,沈南桑咬着小尖牙,恨铁不成钢:“五皇子送来的东西他也敢吃,说他虎了吧唧还真没冤枉他。”
誉堂摸着下巴,视线在沈南桑身上流转,嘴里的话却是说给三伏听得:“糕点还剩了吗?端来。”
“没,没了……”三伏暗戳戳的看了眼玉床上的陆阙:“总共三块,全被殿下吃完了。”
沈南桑:“……”
誉堂:“……”
怎么不饿死他呢。
“得了得了,撤了吧。”
誉堂一个脑袋两个大。
“有你们小夫人在这儿,陆阙不会有事了,这会儿也没咱们的事儿,就别添乱了。”
他说的那叫一个快,不等沈南桑开口,他一手拖着一个,轻而易举就把人给拽走了。
原本还略显拥挤的屋子,瞬间空旷起来。
沈南桑咬着牙,额角的汗出的少了些,痛意也比方才弱了好些。
只是,被陆阙这么搂着,她实在难受。
哪哪都难受,尤其是脖子边儿跟小猫挠似的呼吸,挠的心尖儿都痒痒。
那种感觉,好陌生,好奇怪,她并不适应。
察觉到怀中人的挣扎,原本都舒了眉的陆阙忽然又皱了起来:“别走。”
他气若游丝,声音低哑,仔细听还带了股奶奶的哭腔。
“求你,别走。”
“不是,陆显知,你把我当谁了?”
沈南桑可没有当人家替身的爱好,她沈南桑就是沈南桑,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沈南桑。
陆阙现在可以不喜欢她,但是绝对不能这么侮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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