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陆阙又开口,自然而然的跳过了这个话题:“弃明心被下了药。”
他着重强调:“合欢散。”
是陈述并非疑问或质问。
沈南桑怔愣一瞬才点头,顿了顿,她又解释道:“她那是自作自受,药是她们自己的,不是我下的,我迷晕她只是为了自保。”
“那屋子里还有个宫女。”陆阙垂眸看着那只在他手腕上动来动去的小手,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仿若只是在单纯的阐述一件事实:“那宫女是被利刃一击毙命,伤在喉咙。”
还是那平平淡淡的语气说出来的陈述句。
沈南桑没露破绽,声音里的颤抖和恐慌出现的恰到好处:“那宫女,我看着她死的。”
陆阙扬眉,终于反问了一句:“那两个男人杀的?”
“是。”
沈南桑没有丝毫的压力负担,点头点的极为爽快。
她能感受到陆阙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炽热又灼烈。
他在等她开口,开口陈述那天的所有。
沈南桑手指绕起陆阙用来遮眼的白纱尾部。
白纱很长,拖到了他的腰间,沈南桑扯住一边垂下脑袋,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那天我想去买糖的我不知道会遇见她们,我都不认识弃明心,明明是她走路不看路撞了我,反倒要倒打一耙怪罪我的不是,后来知道我的身份,她就更嚣张了。
说我阿娘,还说你,我反驳,她就更生气,她让人把我驾上马车带到那个小院,她亲口说的,她找了人来毁我清白,明明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欺负过她。”
沈南桑删删减减把当日的内容说了个大概,委屈巴拉的挤出些许泪珠,整个人都失了活力,恹恹的垂着脑袋没精神。
等了良久,陆阙却没反应。
沈南桑耐心等着,他依然不说话,只是耳边清浅的呼吸声重了些许。
沈南桑小幅度转头,轻轻叫他:“陆显知?”
回应她的,是山洞外的电闪雷鸣。
沈南桑皱眉,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挥舞几下,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得勒,这人睡着了。
亏得她装模作样的挤眼泪水儿,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亦或者在她开口那会就已经撑不住了。
“罢了罢了。”生活不易,沈南桑叹气:“陆显知,以后你就是我祖宗,亲亲的祖宗,你可千万要争气呀。”
少了个人陪她说话,沈南桑静下来。
肩膀上的脑袋安安稳稳的靠着,她也不敢乱动。
这位可是祖宗,为了祖宗,受些苦便受些吧,祖宗最重要。
沈南桑不着痕迹的动了动发酸的脖子,外头的雨势没有减小的迹象。
她也说不上这天气是天助还是其他。
遇上这大雨,追寻他们的那帮人必然困难重重,举步维艰,可他们难得找,不是也代表着换了旁人也是如此?
她出门前留下的字条是给见春和重山的,她之前不着急正是因为字条的缘故。
反正会有人来接应,拖着命挨到那时候就成。
可这雨不停……
她自是能挨到,只是她身边这位祖宗,可就难得说了。
就他这浑身滚烫的程度,不被毒药毒死也得高烧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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